按理勒马草极可能在石洞深处,却不见踪影。
莫非,暗流...
司木侧耳冥听,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洞口约高莫五丈,洞身半里,底高三丈,可纳千人小分队。【此一丈取三米三,一里约等五二五米】
司木提手运气,玄气穿透石层探知,分明洞底上方石层厚,碎石不多,却比头上这碎石层水滴的要快上许多。
存在低处的水流比高处大一说,然目测洞口与洞底相差不到一丈,洞深半里,且说平缓,不成立这个可能。
只有水滴快的那处刚好几条小流会在一起,在那洞底深处石层后必有河或湖。
视线定在洞底某处,身影瞬移到洞底,手摸石壁,玄力穿透石层,手上可感觉到轻微的震动,一个呼吸间震动已然消失。
是了,正如所想。司木一拳落在石壁,挥拳,来回几番,石壁被打出了个窟窿。
迎面扑来一阵寒气,随处可见倒挂的冰刺。
这是另一个洞,中央一潭湖,湖底石头杂乱,石缝中透着隐约的黄色,找到了!
司木扎进水中,牙龈不禁颤抖,游近勒马草,一株株拔出装进琉璃瓶里。
这最后一株比前几株用力大些还是拔不出。
拨开乱石,欲挖出这株草,不料一阵旋感,一身湿漉置身春暖花开之地。
靠!如此隐蔽的阵眼都被碰到是什么鬼运气。明明那个洞四周石壁,布阵的人又是如何在那设下阵眼。
这方地粉蝶轻沾飞絮雪,似梦似仙境,一切生气应是被阵法锁住了,才会有这般春景。
只是为何要锁住生气?司木百思不得其解,外行人不懂内行道,碰了半天的壁,司木索性坐下,静观其变。
花舞风香,粉烟绿茵,静谧舒适,阳光正好恰似青春韶华。
许久没像这般赏花了,目之所及皆是过往。司木呢喃着,娘亲,女儿已这般大了,您在那边是否安好?想吃您做的莲子羹了,想您给女儿梳发。
司木仰头看着太阳,两行清泪滑落。一瞬间春色褪去,花谢香散,阳光透过树缝,赤日炎炎,树影斑驳。
四季轮换,奇生怪像,司木想运气护体,却不料一阵猛吸力撕扯着魂魄,头胀欲裂。
只见一方之地一切归于虚无,雪花砸在泥土,掩盖着土地的伤疤。雪,冷酷,风,刺骨。女子倒下了。
雪纷扬,落在女子身上,她沉睡着。
凭空出现玉冠锦衣公子。他抱起了那玉瓷般的女子穿越空间踏雪离开了。
一息间公子抱着司木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出院落里,朝在石桌前打坐的人说道,“安魂丹,固元丹,补气丸。快!”
门随他动,站在床沿,公子轻缓地放下司木,这番才看清女子长相,原来是你呀。女子柳眉英鼻,消瘦的脸颊毫无血色。
“主子。”林缪递过三个玉瓶,公子倒出三颗丹丸,二指在空中小绕两圈,丸已被磨成粉和着苓水缓缓流入女子唇齿间。
公子站在外间约莫三刻才走出房门,“寻个女医者看顾着吧。”
“好。”林缪追问道:“主子,她怎地伤成这般?“
“误闯阵法,神魂受损。”
林缪自是晓得主子布的阵极其厉害,默默祈祷好友快些康复。
“午间时分,还帮我们收拾了湮胔兽。这几个月她功力又是提升了不少。”
“是嘛?”常生病的小女孩在玄武方面倒是造诣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