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在马车里拉了拉衣裳,甩甩马尾,未下马车便听到徐伯又在夸陈墨,“徐伯,他那张脸皮就这样,他被夸一下啊就神气。”
徐管家朗声一笑,见到司木下车便示意小厮去把马车拉到后院。
司木一把抓住徐管家的小胡子扯了扯,“还算结实。”说罢一跳一跳的窜进了大门。
“顾伯伯,我来看您啦。”大厅里的人都哭笑不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孩子。
厅内右侧,宋二公子挑眉一笑,原来她还是这么跳脱。
“表哥,她常常这般,不要见怪。”唤宋二公子为表哥的男子丰美俊秀,乃顾小方士顾知也。
顾家大小姐早在厅外等着司木这小崽子,居然这么久不来找她玩!
“哎,大美人。”司木把顾元宛抱了个满怀,二人嬉闹一番才施施然入厅向顾老方士顾培轼问好。
“顾伯伯好,顾伯娘好,宋公子好,大哥好。”司木一本正经地问好,心里暗暗地算着这位宋公子的那笔帐,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阵法是他设。
“好好好。”顾夫人对这个孩子很是喜欢,见到她都笑不拢嘴了,“哎哟,又消瘦了一圈。”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心疼着。
司木凑过去,“团里的伙食不及您府上的膳**细美味呀,这不来您这蹭饭。”
“好,管饱,就怕你不来。”
邻座的顾培轼五官深邃,苍白的脸色显出一丝憔悴,“你呀,总是每个女孩子家的样。”
司木把储物袋扔给了顾知,蹦达到顾培轼身旁给他捏肩,“您肯定没有每日活动下筋骨,身子看着就虚。”
“那不是,整天地在看丹书。开春叫他陪我去赏花,到暮春花都谢了才说去看花。”顾夫人一说就来气。
顾培轼小声嘀咕着,“后来不是去了那桃花园赏了几日的桃花。”
在座的小辈只敢抿着嘴低笑。
陈墨和徐管家一到大厅,就见大家笑得辛苦的模样,目光扫到宋公子处,忽地眼神流光溢彩,二人点了点头。“才晚到一会,我错过了什么精彩?”
“陈公子。”顾培轼朝他点点头,陈墨拱手作揖。
宋公子起身,笑了笑,“陈墨。”
陈墨一拳打在他肩膀,宋公子笑弯了眼眸,回打一拳。
二人是四年同窗,师出同门。虽在四国内学府只供五岁至十岁幼儿学些文化学识和强身健体的武功,但少时情谊自是纯粹深厚。
顾夫人见他们重逢亦是开心,叫他们坐下再聊。二人应是。
“能有什么精彩,不过一个笑谈。”顾夫人回答道。
“哦~小侄也想乐上一乐。”
“今年开春唤你叔陪我去赏花,他沉迷书籍,到暮春才陪我看花,那时大多数花都谢了。他试着在花园摆个花露阵法,想让我赏春花。未曾想摆错时辰,一进去是季夏时节,淋了一身。”顾夫人看着顾大方士侧脸慢慢叙来。
司木没忍住,噗呲笑出来,顿时一厅人也低低的笑出声。顾大方士腆着脸,“旧事休要再提。”
“你顾叔。时琰,陈墨,你们三年没见了吧?”顾夫人向陈墨解释了刚刚事情,似记得二人将近三年未见。
“是呀,一别就是三年。”宋时琰看着陈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