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扔到哪里?”司木一开始便猜到是宋时琰布阵,有点好奇他怎么处理他们。
“暗垣林。人困阵中,只觉四处昏黑如晦,不得其门而出。”宋时琰回客栈的路上收到红叶团的纸条---三元赌坊巷口,团长遇刺,速救。紧接着天边出现顾知的求救信号,便速速赶来。
司木闻见,想不到温润如玉的一个男子手端如此干脆利落,不愧是十三行的东家。
“没有伤到哪里吧?”宋时琰蹲下问道,只怕她伤才刚好,又添新伤。
“无,只是累了。”毕竟是受过大伤,身子确实不如先前灵活有劲。用拳脚对付五只灵兽,今日才确真感受到多么受限。
“顾知怎么样了?”刚刚见到一个召唤师在他跟后追杀来着。
“应当无事,小知身后有一个武者保护。”宋时琰看见不远处胡同底有张板凳,“地上凉,在下扶姑娘过去坐。”
司木伤口微裂,实在不想动,见他伸手便抬起手臂,任他摆弄。她懒得使劲,身子压着他的左臂支撑,远看是另一番风景--司木倒在他的怀里。
宋时琰一时间不知如何扶。
司木见他不走,问,“怎么了?我太重?”
“无,姑娘,请恕在下冒昧。”宋时琰右手扶住她的手臂,左手穿过她的臂弯,一个横抱。
司木微微惊讶,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青年男子横抱。算了,公子只是为她着想。
他的步伐不大,脚步很稳,不一会便到胡同底。“姑娘,在下想先擦去板凳的灰尘。”
司木闻言,便双手锢住他的玉颈。
宋时琰见怀里人儿一脸淡然,不似调戏,便用左衣袖拂开落在板凳上的灰尘,将她放在板凳,左臂贴在墙边让她靠着墙休息。
“司姑娘,苍狼团似乎知晓姑娘前段时间受过重伤。”苍狼团虽然驯兽师居多,然出任务一队顶多两个驯兽师,此番一行六人全是,像在试探她究竟是否丧失玄力。
司木回答,“应该,可能。大概悬赏的人告知她的吧,背后是谁还得一查究竟。”
她扭头,憨笑,“让你见笑,我这几年树敌过多,不少仇家盯着我。大概像~是苍蝇盯着破缝的鸡蛋。”
宋时琰被她逗笑了,回一句,“自古强者敌人多。”
司木赞同地说,“有理有理。”
接着说,“估计我的事不久便会暴露。”得彻查清楚,这可能与宣王手底下出了奸细有关联;得未雨绸缪,毕竟他们一行人,其中三人毫无自保能力。
“嗯。”他低沉的嗓音像陈年美酒醇香,散发着甜味。
司木其实觉着他为人处世极好,性格温润,理应多数女子爱慕他,只是他不成家而立业谋大事。
话落,胡同回归寂静,时不时传来赌客在巷口发泄输钱情绪的骂声。
司木坐着元气恢复得差不多,“走吧,宋公子。”
扭头看他,他坐得很直,板凳愣是坐出贵族的气息。
“好。”宋时琰起身轻抖衣摆,司木走得很慢,他慢半步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