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黎明,终是赶不上细作的速度,毒师刚巧去到西边的一个村子查毒,可村民夜里打水做饭便中毒。中毒轻者出现与试药的五人一样的红疹,深者已然中毒身亡。
巧合的是差不多时间,东边发生烧村事件,正时大风,火势猛,连烧三个村子。
南越京都天杭-----
“大人,国舅的人动手了。”侍卫毕恭毕敬地向上座的中年男人禀告。
如大人所料,太子劫粮,国舅下毒,声东击西。
“宣王有何动作?”这位大人转着拇指的玉扳指,悠悠问道。
“王爷对劫粮一事早有准备,但近日忙着调查民情,安抚民心,一时疏忽到昨日深夜才派人看紧水源。”侍卫如实禀报,不敢隐瞒。
大人可是王爷的恩师,王爷十分尊敬大人。大人知道王爷近日详细的动态才能更好地拉王爷一把手。
“可抓住下毒的细作?”
“是的,大人。”
“扔去重灾区吧,让他染上瘟疫,切记不得放他离开允州。”
“谨遵大人吩咐。”
东鲁秋华县庄园-------
司木知晓南越江河日下的状况,不难猜出是南越太子的手笔。
红叶团在允州的人员尚未抓住太子的辫子,但是不少人员暗中保护宣王一派的几位大臣,为宣王护住双翼。
党派之争乃皇室子弟之间的斗争,却往往伤及无数无辜的百姓。
她本不想趟此次浑水,只是宣王是她的患难之交,朋友有难怎可不救?
她深知南越皇帝昏庸无道,贪赃枉法,颠倒黑白,而宣王体恤百姓,勤勉为政。父子二人间有着深仇大恨,既然宣王想报仇,那她不妨搭上一把手。
“小木,起了没有?千千在不在你这?”司媛敲着妹妹的房门。
她不愿禁锢千千,便未将它锁在笼子。然它淘气的很,经常不见踪影。
司木烧毁纸条,望向床脚边的白色一团,捏着它的后颈皮向外走去。
“幸亏我昨晚吃完葡萄才睡。”司木把灵狐拎给姐姐,庆幸桌面上没留下葡萄,不然得让它吃得连渣都不剩。
“你这个小气鬼。”司媛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洗漱了么?稍后要去探望娘亲。”
“洗漱完毕,仅听司大小姐吩咐。”司木行一个矫作的福礼。
司媛摸着千千的小脑袋,佯装嗔怒回一句:“速往前厅用早膳。”
“是。”司木脚法灵活,不一会便到前厅,见顾家兄妹与宋时琰坐着聊天,便挥手打招呼,“早啊,各位。”
“你再起晚一点,便能赶上午膳。”顾元宛打趣。
宋时琰抬头一笑,她今天打扮与平时不同,穿了一条粉色流仙裙,梳着双环髻,显出她的俏皮可爱。
司木摆摆手,她也不想的,拿着桌面的两个包子,拎起食盒,“走吧,走吧。”
“十八,”顾知皱眉打量着司木,怎么看都不大顺眼,“总感觉你今天的打扮怪怪的。”
顾元宛一手推他的头,“你娶不到媳妇是有原因的。”阿木好不容易穿得姑娘家一点,如此秀气却说成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