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女儿记住了。”商真抄起药箱,转身上楼,嘴里小声地念念叨叨,“那公子长得如此俊美,看他一眼我都有些把持不住。这下与团长…”
掌柜耳尖,闻见急忙上前拉住女儿,“哎!小真,十三行东家不是我们这种平民人家能肖想的。切勿动小心思。”
商真抬头看他,“没动。放心,整天的瞎想什么,真是。”她与他是沟通不来的,毕竟两辈人嘛,思想不一。
商真来到司木的厢房外,站定,食指叩三下门,“团长,我是掌柜派来给您上药的。”
司木刚好穿上外衫,“进。”
商真反手锁门,拱手行礼,“见过司团长。”
江湖儿女不似大户人家讲究男女行礼之别,皆是拱手弯腰见好。
司木走出屏风,“请起,商姑娘多礼了。”
商真将药箱放在桌面上打开,小声地对眼前之人说道,“团长,请将外衫褪下,我给您上药。”话间不经意地带着敬畏。
“我不吃人,商姑娘不必害怕。”司木调侃道。“商伯伯怕不是说我是个妖兽?”
商真不是害怕,只是听得多她的事迹,十八岁便能冲击武尊,有些崇拜,觉着她乃天际之人,不可触摸之人。
刚巧司木几句打趣,她莫名觉得司团长平易近人,傻笑着,“团长你是躺着上药还是坐着上药?”
“坐着吧,有劳商姑娘。”司木褪下外袍,露出肩上的两个血牙印。
商真瞳孔一缩,这么大的牙印,那畜生的牙齿应该锋利的很吧,这得多疼?
司木本双手撑在膝盖,微俯身低头待她上药,一响不见她动作,便问,“吓到姑娘了?”
商真着实被她背后的伤吓到了,五爪交替划下的痕,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反应过来,小心地用棉花擦拭血迹。
只听司木说,“在外打拼的武者大多一身伤,故而我后背留下不少的疤。”
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多数时候撒些止血粉了事,不似前几次重伤顾知亦或是顾元宛给她上祛疤膏。
“团长不是很厉害的么?为何…?”商真不懂。
司木噗呲笑出声,“商姑娘当我是无敌之人?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我常与那些个武尊过招总会受伤。又或者接到晶核任务,那些个魔灵兽厉害得很,我不是对手。”
故而习武之人切不可自傲,不可固步自封,需脚踏实地,做人亦是同样的道理。
商真素日里在这一带医治,鲜少见过心定的武者,不由得更加佩服。“团长,这都是十三行的东家送来的药物。这瓶雪凝膏,其为祛疤膏的极品。”
司木觉着背上一阵阵凉意,少去伤口辣痛之意,心间一暖的,因他的细心。“宋公子向来对任何人都好。”
商真一听,她对宋时琰了解不多,然,“不是的,团长。我娘说一个男人心细到…”一时间不知如何说。
目光触及桌上的姜汤,“对!像他为团长准备姜汤这件事,这本质上是一桩小事。但是不关心你的人又怎会管你淋雨感风寒?”商真猛地点头,十分赞同着自己的说法。
司木若有所思,准备姜汤这种事情确实只有姐姐、顾婶婶还有元宛才会做,她们都是她的亲近之人。
如此一说,能说明的一点是宋时琰是关心她的,待她不是寻常人。
她不禁笑了,在男女之爱方面上,一个比她小的丫头都比她想得透彻。“你说的有理。”
商真听这句话点点头,爹交给她的任务完成了。“团长,依我看,你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小孩子懂得如此多?”司木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