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张管家原先是司彦的部下,然十几年前受伤只好从沙场退下。
司木又问,“那个丫鬟准备的药膳可还热着?”
张管家:“在后厨一直热着,还有几碟大小姐今日命人送过来的糕点亦在热着。”
听见姐姐做得糕点,司木的眼睛不禁放光,“张伯伯不用忙活了。我去厨房带上药膳和糕点去寻我爹。”
“好的,二小姐。”张管家提着灯笼在前面照路,眼角扫见司木唇角弯起未曾放下,亦跟着笑,“二小姐,心情很好。”
“是呀!张伯伯。”司木想想算了,与宋时琰八字没一撇,倒是有准信再与老人家说。“张伯伯,这两日,京中可有什么大消息?”
张管家会心一笑,“近日京中只有大小姐出嫁一件大事,京中百姓茶余饭后都在传大小姐出嫁时场面震撼呢。”
“哈哈哈哈,天下又有谁的大婚能如姐姐的这般独一无二?”单说迎亲队伍那个壮大的场景,便已经令人口口相传了。
“大小姐与大姑爷的佳话定会流传百世。”张管家笑道。
司木不可否认,哪个男人不时三妻四妾的,陈墨允姐姐此生二人白头偕老如今已然百人相传。
古往今来,流传的痴情人两掌都不及。然其中便有爹娘的佳缘,这段良缘谁人不知?老爹虽鲁莽,但是专情。
“二小姐,张管家。”厨房柴扉门口站着一名丫鬟,周边蚊虫多,手扑腾着赶蚊子,抬头见到二人急忙见礼。
“小云,去将药膳和大小姐的糕点装盒。”张管家吩咐着。
司木一溜烟窜进厨房,掀开锅炉,捻起一块桂花糕,吃得津津有味。
“小姐,小心烫。”丫鬟知这灶炉烧的火旺,这糕点还冒着烟呢。
司木一口吃下,连拿两块,嘴呼着热气,接过食盒,冲丫鬟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烫不烫。”
丫鬟见她说瞎话,被逗笑了,二小姐真如其他姐姐说的那般没什么架子呢。
司木搓搓两指的粉末,“张伯伯,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张管家笑送她离去。
司木使着轻功熟门熟路前往司彦的黑彪军军营。
黑彪军为东鲁夜帝赏赐给司彦的四十生辰礼物,在这先前司彦已掌军十年。黑彪军-----东鲁国战力最强的一只军队,约十万兵马。
军营建筑四周乃九丈高墙,大门守卫不亚于宫门守卫,两排佩剑士兵抬头挺胸站立。
司木遵守军规,不私自翻墙入内,向搜查之人展示将军府的令牌。
“原来是二小姐。”士官双手递还令牌,“见过二小姐!”
站岗的小队异口同声喊到,声音中无不透露着沙场之人的血性。
司木心下触动,正色,回以抱拳,“辛苦了。”
进了军营的大门,入目是空旷的场地,不见人影,四下寂静,黑暗中正路两侧的火架侧显着军中肃穆。
老爹若训练顾知,那可是把他实打实的扔去当底层士兵,顾知细皮嫩肉的打小没受什么苦,这般不得要他半条命。看在多年友谊的份上,把姐姐做的美味分他两块好了。
司木正准备拐弯抄小路去训练场,便听见前边眺望楼后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顾知,上呀!”
“唉呀!”
“对对,矮身,转头给他一拳。”
司木闻声而来,见到顾知与一个士兵在比试,周围一群的士兵七嘴八舌地在指导脸上挂彩的顾知如何反击。
黑彪军参军门槛是武修后期,加上军中训练严苛,故而士兵的身手都是过硬的。士兵给顾知那么一拳,便将他打得跌倒在地。
顾知见他气势汹汹地上前,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在军中待上两日,已然吃过一次求饶的亏了,他虽害怕血气方刚的对手,还是没有开口求饶。
士兵吼道:“起来!黑彪军没有怂包。”他抓住顾知的衣襟,一把抄起。“抬手防卫。”
顾知深吸几口气,“来就来。”攥手成拳,快跑对准士兵的小腹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