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诗会三年一次,为皇后主持,朝中大臣的子女皆会收到邀请。茶诗会说的文艺,不过是皇后牵红线促成姻缘的宴会。
“哟嚯,小娘子这是要主动出击?”司木调笑,招来一顿打。
司木求饶,据她所知皇甫靖向来不参加宫中宴会,“你怎知他出席?”
“他前些日子说的,”顾元宛特意地解释,“他是来看小如的。”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没发生些什么?”
“没有,他忙。”顾元宛语气中夹带着一丝怨念。
司木掩嘴笑,手指指屋顶,“上去坐坐?”
顾元宛看了看床帘内睡得安稳的小如,点点头。
只见司木揽住她的腰身一跃而出,稳当地坐在屋顶。
“小妞,皇甫靖可从来不出席这种宴会的。”皇甫家的人向来傲慢,不屑与朝廷打交道。言外之意,他为她而来。
顾元宛心中再泛喜悦,可他说的话她记着呢。“不过是为小如罢了,宴会大奖的楚一草是小如治病的良药。”
司木话题跳得很快,“顾知与你这么快定下药方?”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治病研究新药一事很上心。回府那几日便关在书房不吃不喝。”顾元宛自叹是没有哥哥那股执着劲。
“我以为听到我爹要训他,他会先去潇洒一番。”
“越府没成功,娘亲下了死命令。阿木,你可有去看他?”
“今夜去了一趟军营,正好看到他被人追着打,脸上挂了不少彩。“
“伤得重么?可有服丹药?”顾元宛语速有些快。
“服了药,伤势不重。倒是消瘦不少。”
“司将军怎么样个训练他?”
“扔他去当士兵呗,做些体力活,白日操练,夜里比试。”
“这比试,若是有人下重手…?”
“放心,我爹总不能将一个伤痕累累的顾知还回来吧,这可打的是他的脸。”
“他性格嚣张,说不准惹事。”多年兄妹,顾元宛熟悉他的秉性。
司木摆摆手,那可是他自己讨打咯,换个教训也不错。
“不说他了,你此行怎么样?”眼前之人那夜禁不住长辈们的推波助澜,在媛姐姐的婚宴上半路逃跑,与她说是要去夺取神器来着。
司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其间惊险,罕见的五条黑蛟,难得一见的兽潮,顾元宛听得是胆战心惊。
“小妞,我可厉害吧!”司木仰天一笑。
顾元宛总感觉她每次出任务都是在鬼门关闯上一回,“说不定阎王爷都记住你的长相,不敢收你了。”
听到她在洞府里救下表哥了,抓着她的手问,“不对路,快说,你跟表哥怎么了?”她分明听到司木话语里的异样。
“你猜?”司木不多说,只是冲她眨巴着眼睛。
顾元宛挑眉,笑得意味深长,“长辈们都盼着呢!”别以为她不知道娘亲上次联合舅母说服二表哥与他们一同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