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宛素日里忙着救治病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一命…七级图塔?”年十六忽然想不起哪句话如何说,求助顾元宛。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是!胜造七级浮屠,哪有闲工夫与你喝茶聊天的。”年十六听着皇甫黎的说话声早已不耐烦。
年冬和七皇子走在前头,她腹语唤年冬停下弄走身边这只麻雀。
年冬得令,在前方停留解救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小妹,你怎么走得这么慢,七皇子设宴时辰可快到了。”
年十六甩锅,“这不皇甫小姐走得小家碧玉,要不然我二人早已到宫门。”
“小黎不知两位姐姐要事在身,耽误二位时辰实属小黎的不当。”皇甫黎惊慌,宛如做错大事的孩子,下一秒泪珠将要溢出眼眶。
她这般娇柔作态只不过是因为有男子在此,男人见到可怜兮兮的美人不都会怜香惜玉?
“行了。年十六,我们快走吧,误了时辰可不是你我能担得起的。”年冬未正眼看过她,只催妹妹和顾元宛脚步快些。
“皇甫小姐恕不奉陪。”顾元宛一路对她虽冷淡,礼数尚在,免得落他人把柄。
几人头也不回地利落干脆把皇甫黎扔在原地,七皇子若有所思地望向她,一闪而过地厌恶。
刚巧殿上说太子欣赏皇甫黎的那名孙公子见她孤独地站在宫道中央,“皇甫小姐,这是怎么了?”
“刚想跟顾姐姐和年姐姐解释一事,可她们赶着赴宴,我只好下次在登门拜访了。”话间无不透露着委屈,可她默默地与孙公子拉开距离。
“不介意的话在下陪皇甫小姐一程。”孙公子自是注意到一开始她是笑脸迎上去的,可那两位并无慢下脚步,更是看到年十六侧脸写满了嫌弃与不满,“年十六向来野蛮不讲理,皇甫小姐不必觉着是自己的错。”
皇甫黎在他心中可是纯洁的百合,知书达理,美貌与才华兼顾一身,故而先入为主认为是年十六的错误。
她为年十六辩解着,“年姐姐虽然是有点不好相处,但是她是个讲道理的。”
孙公子当时笑了,年十六讲道理?一个女流氓讲什么道理。他可没少吃那个亏。“皇甫小姐被她骗了,年十六向来霸道无理。”
他见皇甫黎还想要为她正名,有些心疼又无奈,换个思维帮她开窍,“皇甫小姐怎么惹到她了?”
“先前三哥哥与年姐姐走得近,我跟哥哥说对女孩子要温柔体贴些。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没几天就闹别扭然后不再往来。”皇甫黎话语哽咽。
“皇甫小姐…”孙公子惊慌失措,心爱之人委屈地流泪,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可他不得为她抹去眼泪。
“我没事,吓到公子了。”她小声低泣,微抬手抹去眼泪。
长长的宫道上前前后后皆是世家子弟,皇甫黎自是不会给被人留下把柄,说她与孙涵有情。
“然后年十六就怀疑你挑拨离间?”孙公子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理由,见她点头,狠狠地说,“年十六怎能如此!这分明是毫无凭据的诬蔑。”
皇甫黎瘪着嘴低头看脚尖走着小碎步。
刚到宫门的年十六并不知被人诋毁成野蛮霸道之人,与顾元宛坐上年府马车,“你怎么了?”她怎么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我…十六,你觉得嫁给太子如何?”顾元宛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