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查到小郡王的,不过他经常出入花楼此等的风华场所。”世人皆传苏奕冷酷残暴,却令其风流成性的品质不常为人所知。
苏奕府内小妾不少,未曾立正妻,这也是苏奕能向皇帝求娶司木的原因。
“苏奕这人藏着掖着够深的,”她可不信苏奕手下没点实权,“那可有查到安郡王与那些个武官来往密切?”
安郡王的那一批军火到底来源是哪里?据她所知,安郡王只有五千人马,安郡的刺史与他关系恶劣,安郡刺史与他同流合污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宋时琰放下碗筷,双手置于腿上,“还在查。今日下午在下与安郡的铁器行合作,趁机会向东家打听打听本地的武器材料流动,说不准能发现一些新线索。”
司木赞同地点点头,但愿如此。
几息不见他说话,不见他动碗筷,他看着她作甚?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公子怎么不吃了?”
这几碟素菜都没怎么动过呢。
“在下不见姑娘动筷,便停下。”宋时琰说着,司木面前的白粥还是满满的一碗,上面浮着零星几点的菜油。
司木讪笑,“刚刚想得入神,这就吃。公子你别看着我吃,我有点不自在。”
话落,夹起一大筷的豆芽往嘴里送,虽然口淡,她向来不是挑食之人,不是?
见此,宋时琰才慢慢地拿起碗筷,席间不再言语。待她喝完一碗粥,他接过碗又添了一碗。
司木不知觉间已经扫空了面前的菜,喝了三碗粥,面前的人早已吃饱,坐在桌前陪着。
她毫无形象地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打了响嗝,脑子涨涨的,提不起精神来。“好饱呀,竟然有些困了。”
“姑娘这是吃饱了,走动走动便好。”宋时琰拿出一块手帕,轻柔地抹去她嘴边的油渍。
司木僵在原地,紧绷着身体,不敢呼吸,脸上灼热,眼睛看着桌面的餐盘,心思全在嘴角的那点酥酥麻麻的触觉上。
抹个嘴角的时间实际上很短,可她觉着过了几个时辰。“多谢公子。”
“姑娘客气了。”宋时琰还在打量着她的嘴角是否还有油渍。
司木站起身,躲开他打量的目光,“不如公子陪我去红叶楼逛逛?”
“自是好的。”宋时琰将手帕叠好,放置在桌面上,起身自然而然地拂了拂衣摆。
司木大步向前,一把开了门,面向大堂,猛地吸一口气,微笑回过头。
商真正赶着上来,“司团长,用不用小女子帮你换药?”
司木回到,“噢,不用了。已经结痂了,我自己上一两天要大概就能好了。”
商真瞥见正打她房间出来的宋时琰,“宋东家对团长是毫不吝啬,给的药都是上品的,过不了几日那些个新伤旧伤都不会留下疤痕的。团长放心。”
司木点点头,“嗯,宋公子向来大方。你用过膳没有?”
“用过了,我就上来看看。既然团长无需帮忙,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商真是掌柜的派上来看看水的,那位让她帮忙推着两位一把。
宋时琰合上门,站在不远处等两位说完话,上前,“姑娘,走吧。”
“多谢公子前两日让商真送来的药,很好用。”司木念着他的好。
宋时琰比司木高一个头的身量,“应该的。”
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