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诅咒!!!
“知道你刚刚都干了什么吗?”
科尔森探员面若寒霜,提醒对方事情的严重性。
做一个老特工,他从业这么多年,见识过这世上许多肮脏之事,也见识过无数自以为了不起的胆大妄为之辈,自诩见多识广,早就练一身天塌不惊的本事了。
没想到在这一刻,天到是没有塌下来,可他却分明感受到整个星球都在晃动!
让人心神摇曳,就算再怎么努力镇定,也没用!
造成这种原因,只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像眼前这人这般,是完完全全一个肆无忌惮的疯子!
我的天,刚刚那是什么人?
那可是众议院议长!!
是唯一超级强国内部排名前列的几个有数掌控者之一!就是自家顶头上司尼克弗瑞局长面对面,也要尊称一声‘先生’!是那种平日里咳嗽一声,地球都要跟着震一震的超规格大人物!!!!
这种人,他可以病死,可以被车撞死,可以被水淹死,也可以中马上疯、脑溢血而死;
唯独不可以是蓄意谋杀!
否则后果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的严重!!
然而,之前却被某人生生骂死……
面对指责,张耒却很镇定,带着几分好奇反问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不就是骂了一个糟老头子吗,怎么,难道法院还能判我刑不成?”
呵呵,装吧,你就给我装吧。
“满先生,你以为法律拿你没办法,就可以没事了吗?我想你对这个世界存在一定误解。”
科尔森探员话语中满是警告意味。
他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对方‘复仇者预选队员’身份,只想赶快回去跟局长汇报……虽然估计局长也没什么好对策,可也总比自己六神无主强。
不过在临走前,这位表面憨厚的探员打算先稳住对方,便警告道:“你以为这世界很普通,以为自己很特别,可你又是否知道,全世界各地其实都有隐藏着许许多多如你一般的‘超人’,其中也不乏时时刻刻想要搞乱地球的疯子……然而事实是,地球很和平,所有疯子都很默契的收起爪牙,悄悄潜伏着,并没有引发动乱——其中原因,我认为你应该仔细想想。”
想什么?仔细体会你们神盾局的恐怖?
“不用想了。”
张耒很平静:“我愿意承受相应法律后果,也随时欢迎来自法律之外的打击,秘书,送客。”
“这位警探,这边请。”
戴着眼镜的美艳秘书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路监督警探,直至公司门口才放心回转。
渍渍,仿佛两人真不认识一般,装得蛮像。
……
托名‘斯嘉丽’的漂亮秘书在几分钟后返回,在自己办公室里静坐几分钟后,一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她拿起一份文件,再次敲响总裁办公室大门。
“进来。”
张耒双手交叉,原本躺靠的身躯微微前倾,静静看着自家混若无事的秘书,态度有些耐人寻味。
“老板,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看一下。”
秘书小姐将文件放下,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她此时表面镇定,但在常人不可查的身体内部中,心跳频率无法抑制的比平时快了1/3……这种情况很罕见。
“老板……”
张耒正在看文件,秘书小姐如同一个正常女人一般,带着几分迟疑,可又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刚刚那真是你做的吗?”
“嗯哼。”张耒头都不抬,莫愣两可。
秘书小姐又问,“那,,刚刚那位警探之前的问题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另外杀了几个人?”
张耒笑了,“斯嘉丽小姐,看来你不光体态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连好奇心都一样。”
这是警告吗?好奇心害死猫?
“呃,我刚刚是不是问了一个不该问的蠢问题?非常抱歉。”
“那倒不必。”
张耒放下手上文件,点上一根烟,双目澄清:“我不需要回避这个问题,正如你猜测,前面有几人都是被我咒死的。”
“哦?”
疑问句的后边,秘书小姐点了点头。
她倒没有蠢到反问一句‘不怕我报警吗’之类的,有前面一句蠢话已经够了,再来一句,那就严重不符合她本身、以及目前的精英身份设定。
她只是静静听着。
……如果没算错的话,接下来对方将会在某种自嗨情绪促使下,把自己‘得意之作’一股脑倒出来……这很符合犯罪心理学。
果然,自家老板接下来的举动确实也很符合预期。
烟雾缭绕中,张耒缓缓道来:“知道吗,你并不是我第1个秘书,在你之前还有个斯威夫特小姐,那是一个……怎么说呢,那一身白皙皮肤显示她来自贫民区,和你一样同样戴着眼镜,与你不同的是,她整个人显得很娇小,羞怯,平时一个小玩笑都能让她以为自己犯了天大错误,仿佛是一个还未成年的邻家小妹妹一般……”
可是,她如今在哪里呢?
张耒思绪慢慢飘到一个多月前……
……
一个多月前,斯塔克归来十几天之后。
7月2日,上午。
张耒当时正在北卡罗莱纳省某个大庄园做客,做说客。
他在不久前勉强说服斯塔克,注册了一家名为《未来》的医疗器械公司,为了扫清公司障碍,不得不四处四处游走,试图合纵连横,说服一些可为助力的潜在势力。
可惜,作为一个陌生面孔,他在创业阶段实在算不上顺畅:
——那群大人物丝毫不给面子,就连爱女心切的贾斯丁翰墨态度也是莫棱两可之间,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回复,更别说那些没有家庭病患、跟斯塔克没有业务挂钩的各行业寡头了,几乎每个人都会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张耒一番冷嘲热讽。
不过,尽管如此,张耒其实还算满意。
因为他明白,尽管有头号军火贩子斯塔克做引路人,可那也无法否认自己在北美地区影响力约等于零的事实,如今能有这种结果就算不错了。
尽管有羞辱,尽管是默认两可,但那些寡头毕竟没有一口拒绝,不是吗?
他明白,那些人都在等待观望。
所以,他需要一个突破口,可突破口也不是想来就来的,这需要时机。
张耒自认为有足够的耐心,不急。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他携带自家秘书四处奔波,而时机,也很快来临……可是并不是他原本预想那么完美。
7月2号那天上午,他拜访北卡罗莱纳一个地产寡头,试图以割肉为代价,说服这个色名远播的大肥猪加入新生势力联盟,可结果却不太好,对方几乎是一口拒绝。
张耒被对方一番冷嘲热讽,当时以为完全没有机会了。
当天,双方辞别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转回洛杉矶,而转折,就在当天晚上悄然降临。
大约黄昏6点左右,张耒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显示对方是上午刚刚拜访的那只猪。
“Hellohello,听到我说话吗?”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让人腻味的嗓音如此说道,那头大肥猪仿佛正在做某种健身,竟是一阵气喘吁吁。
“找我什么事?”张耒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突然没来由的感觉对方很让人厌恶。
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怪笑:“嘎嘎……听听,猜猜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