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时无吧，原材料不够，经常补充不足，不过订单还是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发工资。”员工惆怅地回答我。

我转头对小胖说，“这里是工业园区，附近应该有很多相关的皮革厂吧，有你认识的其他客户在这里吗？”

“有的，有的。”一旁的小胖已经愣在当场，机械地回答我。

“我们去拜访一下吧，打探一下三合合公司的消息。”说完我们就向门口走。

来到另一家皮革公司，公司财务对小胖态度明显跟刚才三合合公司不同，一口一个兄弟，公司老板胡总就算办公室有其他人在，也要小胖和我进去坐下。

简单闲聊片刻，我看了一眼小胖，小胖心领神会，向胡总问道，“胡总，三合合公司你认识吧，它那里现在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哦，王老邪呀，我认识。”胡总回答，毕竟是同行，也在同一个工业园里，平时有共同的供应商和下游货商，其实没有理由不认识的。

“他那公司么，订单挺多的，不过资金链确实因为银行抽贷搞到很紧张，听说是他们财务得罪了银行那边。”胡总戏谑地笑道，“公司其实没问题，有些工艺还要他们那里才能有。如果给他3000万左右，应该能挺过来。”

胡总说完看向我们，“我知道他在你们那贷款了，要小心一点哦。”

“嗯，谢谢胡总。”我感激地看向胡总。

闲聊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就离开了。回来的路上小胖跟我说，“羽谦，我怎么看你不像新人啊，一个早上把三合合公司的信息都搞到手了，比我之前的还要清楚。”

“小胖，以后还要向你们这些老前辈学习啊。”我笑着说。

“羽谦你说这家公司的情况，继续下去的话肯定会资金链断裂，你说有什么办法我们可以收回贷款？”小胖试探性地问我。

“公司订单没问题、产品竞争力强，问题是没钱进原材料。”我开玩笑道，“加贷款就可以咯。”

“加贷款？你可别害我，现在5000万都难回收，你还想加多3000万进去，你以为钱是大风吹来的。”小胖想了下补充道，“而且他们也没有抵押品啦，没有抵押品谁给他批贷款啊。”

“哦，回去再说吧，现在也没有办法。”我朝小胖摆摆手，示意先回去。

这是其中一家问题公司的情况，其他5家公司大致也有各自类似的问题，问题的指向都是资金链是否充足的问题，有一些是银行抽贷引起的，一些是对外投资失败导致，各有各的理由，要按照他们原有模式继续下去，完全没有办法归还贷款本金，时间久了，可能连利息也无法按时偿还。

我回到办公室格子间，陷入了深思，必须要在2个月的时间内想到这些问题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