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销雨霁,阳光明媚。
第二天,法林。
虞尧臣心不在焉的砍树,没有砍几下就气喘吁吁的放下斧子,蹲到一旁休息。
昨天晚上的雷雨,仿佛仍在继续。
那个害怕打雷声的姑娘仿佛也仍在哭泣。
哦,不对,她可不是什么人类姑娘,而是一只修行百载的花妖。
这一点让虞尧臣意想不到。
聊斋世界里按理说应该是狐媚子的主场,这只花妖实在是有些画风清奇。
尤其是她那一副嘤嘤嘤嘤的样子!
虞尧臣捡起地上的石子,像打水飘一样将石子投掷远方。
钟离拎着斧子晃晃悠悠的走到虞尧臣的身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惊讶道:
“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干了这么一会儿就停下来了。”
“没有,休息一会儿就。”虞尧臣敷衍道。
钟离看着虞尧臣眉开眼笑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
“你是吃错什么药把嘴给吃歪了?能治不。”
虞尧臣:“快干你的去,别来烦我。”
钟离摇摇头,将斧子放下,也蹲下休息,喃喃道:
“你不干,我也没有干的劲。”
说完,他又仔细看了一眼笑得万分诡异的虞尧臣,心里嘀咕道:
“这是有什么好事?不能是师父偏向给这小子两个法宝吧?唔,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然这个小子怎么能露出这么令人作呕的笑容,我看了都想吐,准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钟离觉得自己找到关键了。
他偷偷看向虞尧臣,忍不住冷冷的笑了一笑。
——
虞尧臣第一次在黄昏后来到竹林。以往的这个时候,他不是在修炼法术就是在练习拳法,可今天,他却觉这些没什么意思了。来到竹林的花屋,白牡丹正亭亭玉立的长在其中,照比昨天来时的憔悴,今天的它已经恢复了几分神采。
“香玉。”虞尧臣轻轻地唤了一声。
只见白里透红的花瓣微微的颤了一颤,一位白衣女子就从中显出窈窕的身影。
“虞公子。”香玉俏笑嫣然,捂嘴偷笑。
虞尧臣脸色一红,微微后退一步:
“姑娘昨日睡的可好?”
“好着呢。”香玉说到这里,不知怎么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落寞,幽幽地道:“就是无趣的很。”
往常有绛雪姐姐在身边,还不觉得什么,这一旦分别,就觉得处处难忍。
真个是“被酒莫惊春睡重,读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罪过,罪过。是我让你们姐妹分离,是我的不好。”虞尧臣虽是一副愧疚的样子,却没有说送香玉回去这种混蛋话,只是心里想了几种用来给她解闷的办法。
“有了。”虞尧臣两手一拍,笑道:“便是五子棋。”
“何为五子棋?”香玉被虞尧臣的大呼小叫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虞尧臣在地上画了一副井格,又捡了几个石子堆在一起,接着念了一句咒语,这些东西就都变成了脉络有序的棋盘和黑白分明的棋子。他微微一笑,道:“这个棋也是黑白二色,玩法却不似围棋那般困难。”
说着,他将五个黑子放在一个线上,连成一起。
“你看,只要有一方将五个棋子连在一起,就算是胜利了。不论是横着、竖着、斜着的都可以。”
香玉眼睛一亮,拿起一子放在棋盘天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