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解渴,是我对茶的一贯认识,哪怕我看那盖碗里的‘九曲红梅’甚是可爱,也很难理解陆娃娃的“色”、“味”一说。
“入口甘醇,回有兰香……”一丝暖茶入口,少奶奶左手托着茶船,眼里极是赞赏,“这是大坞山的顶级‘九曲红’!”
我不知这大坞山是个什么神仙地方,但我听懂了“顶级”二字,感情这还是茶中极品?
好茶之人自有一股茶像在身,谈及所好陆娃娃往日冷峻的脸上也多了些许温朗之色,他展颜相应:“正是!”
“陆震海,以前看你这张脸就是块石头,今天才发现你居然是个石雕!”乔升平嘿嘿嘿的摸自己下巴,一张嘴就坏了这论茶的气氛,被人说成石头陆娃娃也不见恼,朗声道:“石雕不也是石头?”
“那哪能一样?石雕有人模样!”
“哈哈哈……那我多谢乔少爷褒奖了。”
自打陆娃娃搬了一台梳妆镜进富升班,他们两个就没像今天这样和谐过,乔升平处处防着陆娃娃,陆娃娃也是冷脸不言,难得今天气氛轻松。我转头看小芍药,他凑近茶碗陶醉茶香的作态,碗盖儿挡着眉眼,嘴角抿笑也不知他在偷着乐什么?
诗人眼中细雨愁添的日子,这几人却潇洒的不成体统,这不,刚谈完茶又唱上了,陆娃娃执笛明瑾亮嗓,一捧西子的碧水里,飞出的是《邯郸记》里的吕洞宾。
“俺曾在黄鹤楼将那铁笛吹,
又来到这岳阳楼将村酒沽。
来稽首,
是有礼数的洞庭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