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好吧。”

紧接着，两人一阵沉默。

程度在试探Vicky——他的这个想法被Vicky知悉，本来也挺尴尬一件事情，但毕竟Vicky打算隐瞒真实信息的这一个做法，理亏在先……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势均力敌的对手在这夜幕下，于光影晃动的天台僵持，这个时候，谁怂了就输了。

所以程度尽管知道，这个事情最终确实会进入到现在尴尬的境地，也还是冒险试探她；所以Vicky尽管理亏在先，被程度揭穿了谎言，也不会因此而松口承认错误。

一阵沉默以后，Vicky率先开口再问了程度一个问题。

“你早就知道，又何必试探我？”Vicky问。

大概是介意程度刚才的试探，所以她才这么问。

“我就想探一探，”程度整个人的重心都倚靠去了围栏上，说着话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撑了撑他的下巴，换上一种认真中又带点调皮的眼神看着Vicky，继续说道，“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

“你在开我玩笑吗？”Vicky脸上流露出一副“你在逗我吗”的神情，然后问。

Vicky声音轻轻的，语气虽然还是一贯的冷淡，但她却是笑着说出这个问题的。程度观察着她的每一帧表情，每一个大小动作，他猜着她。

她此刻的笑，是在笑他的无聊，也笑她自己的疏忽……大概是如此吧，程度想。

而她交叉在胸前的双手，则透露出她在拒绝程度的深入了解。

在这天台上与她博弈心理，其实他预想的结果是自己会输，但此时此刻输了，不代表他会输了整个局。

从第一次到现场发现的“死亡讯息”——光影之眼，到陆萌萌住处用血液稀释后涂鸦的“血目”，再到闵振雄传达出来的内容，统统都指向一个结果——与连环杀手K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