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盈悄悄地走至丹房门口,素手掐诀,娇喝一声,法力一催,便把圣姑伽因所设下的禁制打开一个口子。
她连忙走了出去,随后复又施法,将丹房的禁制还原如初。
崔盈心得意满的拍了拍手,将脚一跺,便架着遁光,冲出了幻波池。
她的脚刚一迈出幻波池,便觉身子当即一僵,丝毫动弹不得,体内的真元法力更是全然不能动用,宛若凡人,忙道不好。
崔盈低头一看,见自身是被一道紫色绳索所束缚,其上有无数符箓流转。
与此同时,有一股牵扯之力自那道紫色绳索上传来,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方飘去。
距离幻波池不远处的危崖,一株杏花树下。
纪宁长身玉立,左手持一柄拂尘,轻轻挥舞,星眸微斜,瞧着那被紫色绳索带来的崔盈。
崔盈身上穿着一件薄如蝉翼,似雪般白的道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酥胸,下面乳峰挺拔,被冰纨道衣所遮掩。
显露在外的双肩、前胸和手臂均是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尤其是那双手臂,因为被紫色绳索所束缚,露了半截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圆滑朗润。
下半身虽然被道衣盖住,却被风吹动,半隐半现地,露出一段丰盈柔细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指敛,粉光致致,柔若无骨的白足。
她此时面上星波莹明,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再加上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一幅欲语不语的表情,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着万种风流,无限情思。
纪宁见状,心道:“好一个绝色美人,难怪让圣姑伽因一见,便收录为徒。这般秾纤合度,体态妖烧,从头到脚,直无一处不撩拨人的遐想,容光既是如此妖艳,神态又是那么淫冶,加上服饰华丽的陪衬,越发显得貌比花娇,人如玉琢,光彩照人,不可逼视,不亏日后的艳尸之名。”
尤其厉害的是,崔盈的身子还不曾靠近,纪宁便闻到一缕温香,其味非兰非麝,仿佛由崔盈的肌肤中隐隐透出,令人闻之不禁魂销魄落,心神欲醉。
崔盈一见纪宁,便知施法束缚自身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女。
她定睛一看,见纪宁手持拂尘,腰悬双钩,身量甚高,容貌极美,又穿着一身雾毅冰绢,明净如雪的白衣,独立于一株杏花树下。
恰逢此时,天气甚好,晴空一碧,白云片片,在红树青山之间,有着这么一个绝代娉婷的白衣美女,便是朝霞和雪,也无此奇丽。
崔盈又见纪宁一身仙气,便知道她并非旁门左道中人,首先心中一定。同时见纪宁长得极美,且拥有那么高的法力,却未曾听到有人讲起过,顿时心生疑惑,更是不解这白衣少女为何施法禁锢自身。
此时的崔盈,已然今非往昔。
她已然得到圣姑伽因传授道书,从而道行法力大进,更是因得圣姑伽因的宠爱,赐下几件大有威力的法宝,当今世上鲜少有人能够制她。
说起来,崔盈如今能够道行法力大进,还要感谢自己。
圣姑因为收了她这个徒弟,和好友白幽女有了芥蒂。
那日得纪宁指点,圣姑取得那部佛门经书后,便想着将来自己道成以后,一传佛法,必定能够大彻大悟,不至于重蹈覆辙。
圣姑此时想起自身为了和白幽女彼此负气,断了交往,那日离别之时,又把话说得太过决绝,一心想要争那口气,可是对于自身和白幽女那么多年的道义之交,也不能忘怀。
圣姑心想:“幽女所习乃是旁门,和自己一样,法力虽高,积炼再多的法宝,终究还是外道,如若不早日改途,皈依正教,万难避免那兵解之厄。”
她们二人同时学道已有多年,前辈多数已是飞升仙去,她们再拜正教中的后进为师,自然不愿。
难得圣姑中途得遇纪宁指点,远游西土,得了这部佛门真经。
圣姑便想着,将白幽女寻来,一同参悟真经,一起得道。
可是,此时二人偏偏为了崔盈,生了芥蒂。
圣姑唯恐此时自身去寻来白幽女,她必然会当作是自己需要有人护法,这般想来,便似屈就。
思来想去,圣姑无奈之下,便意欲传授崔盈法术,使其学成护法,等到将真经取出后,再去寻白幽女,释嫌修好,同参正果。
圣姑深知崔盈生具恶根,最初之时,还并不太放心,连用巧法,试探崔盈心志是否
坚定。
试探过后,见她俱是始终如一,毫不动摇,恭谨已极,修为尤其精进。
圣姑见此,还在心里暗喜:“崔盈果然不负自己的厚望。”
殊不知崔盈天生yin毒之性,奸狡异常,万难悔改,只是强制自身欲念,为了骗取圣姑信任,得传道法罢了。
等到圣姑对她越发宠爱,不仅是将道书传授了大半,更是赐下了几件至宝。
崔盈原本以为自身可以就此,尽得师门心法。
也是圣姑亟于取出真经,与良友、爱徒同参正果,并且证明己言不谬。
估量这此时崔盈道行大进,可以胜任,便托其护法入定。
纪宁因知崔盈会色胆如天,私开禁制,离山远出。所以,特意赶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