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灭尘子这边。
他见慈云寺这边出去的人连连失利,火氏弟兄又死了二人,不由又急又气。
灭尘子自觉大失颜面,嗔心又起,当下不计利害,长叹了一声,便催动自身苦修多年的先天一气,把两道剑光放将出去。
知非禅师、天池上人、游龙子韦少少、钟先生四位剑仙不愿动手,是因为厌恶慈云寺这一班妖人恶贯满盈,死不足惜,故而想要借着峨眉派之手将他们除去。
此时,慈云寺这边出去的人死了大半,灭尘子又意在拼命,他们既然应约而来,怎能好意思还不出手呢。
知非禅师、天池上人、游龙子韦少少、钟先生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各将剑光祭起,身剑合一,向战场内飞去。
灭尘子出手,白谷逸见了,还不甚在意。
可是知非禅师、天池上人、游龙子韦少少、钟先生等人伙同灭尘子一齐出手,白谷逸就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了。
他转身同苦行头陀说了一声,苦行头陀合掌点头,二人便各将飞剑放出,前去迎敌。
霎时间,金光、白光、青光在空中绞成一团,不分胜负。
而阴阳叟此番前来掺和这谭浑水,原是别有用心。
面前出现这番景象,他也不去临敌,只是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峨眉派那一干年轻弟子的身上。
阴阳叟见峨嵋派众小辈中,朱文生的最为优越,满身仙骨,美如天仙,不禁动了yin心,垂涎三尺。
他借着一个机会,遁到朱文身旁,施展他的独门法术:五行挪移迷魔障,将朱文罩住。
一招得手,阴阳叟正待要伸手擒拿朱文之时,原地倏地出现一只白色巨掌,往他身上一拍。
阴阳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巨掌一拍,顿感痛彻心肺,顾不得再拿人,急忙忍痛退后。
待他回头看时,见原处现出一个绿衣女子,嘴角含笑,长身玉立,姿容绝色,宛若天人化生。
阴阳叟不用猜,便已然知道打他的人就是这名女子。
他心中大怒,二话不说,便施展他最为拿手的法术颠倒迷仙五云掌,想要将来人一举制住。
颠倒迷仙五云掌乃是阴阳叟以自身的五行真气催发,运用心气元神,引人入窍,使敌人失去知觉,魂灵迷惑,任他宰割,厉害非常。
阴阳叟才一施展,凌玉儿便已识出,用袖遮唇,笑道:“好久未见,想来道友已是忘了我了。你此法的厉害之处不过是借助自身五行真气的玄妙罢了,殊不知从古自今用五行真气最为厉害的,莫过于合沙道长。而我承蒙家师传授合沙奇书,恰好精通此道,你且随便施展吧。”
阴阳叟闻言,又见迷惑之术对凌玉儿无效,便另施别法。
在原地不住地对凌玉儿眉挑目语,手舞足蹈了起来。
他的这种妖法,如若是遇上那不懂破法的人,只要伸手一动,便要上当。
凌玉儿深知其中奥妙,又有三凤回宫前留予她的雪魂珠在身,只要将宝祭起,便不惧此类邪法。
故而她只是站在原地,任阴阳叟施为,打算等他使完妖法后,再用飞剑将他斩首,度他兵解。
朱文不知其中玄妙,忽然便朝凌玉儿处走来。
凌玉儿无须她的帮手,又怕她年幼无知,误中了邪法,遂告之朱文,顽石大师那处危机四伏,急须她手上天遁镜的帮助。
阴阳叟的邪法厉害,凌玉儿只是说话之时,稍一分神,便觉得有些心神摇摇不定,不能自主。
凌玉儿心下暗道一声:“这邪法好生厉害!”
她不敢大意,唯恐在阴沟里翻了船,急忙竖指掐诀,镇住心神,静心观变。
阴阳叟见自身连接施展妖法均是对凌玉儿无效,暗道不好,便打算逃走。
他这心思一起,手上的动作稍慢了些许,凌玉儿便已然觉察。
凌玉儿嘴角含笑,未容阴阳叟起身,猛然伸手一指,无形剑光飞起,一个冷不防的将阴阳叟拦腰斩断,化作两截尸身落地。
只见一阵青烟过处,阴阳叟腹中现出一个小人,与阴阳叟生得一般无二,飞向云中,朝着凌玉儿说道:“道友,多谢你的大恩,异日有缘,再图补报。”
凌玉儿拱手笑道:“因果尽了,举手之劳,无须客气。”
就此,阴阳叟借着凌玉儿的剑光兵解而去,不知所踪。
而这时战场上,业已是杀得天昏地暗、胜负难分。
七手夜叉龙飞一人独战峨眉众位剑仙,纵然他的九子母阴魂剑厉害非常,可污秽他人剑光,可是灵云姐弟的剑光亦是不弱,无惧污秽,又加上有那位深得神尼优昙真传的素因大师在旁用剑光相助。
故而,龙飞在一时之间,亦未能有所建功。
过了一会,又有醉道人及各位剑仙的先后加入,龙飞一人独战之,难免觉得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