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忠傻眼了,这么大的事他也兜不住啊,只能上报希望营,等到张三和老赵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一镇最高长官失踪三天了,整个宣府镇肯定已经炸了锅,这事已经无法善了。
张三和老赵紧急赶往赵家寨,并把驻守希望营的一营调往赵家寨,做好最坏的打算。
与赵用贤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张三先去见一见李养冲,毕竟在外人眼里主事之人是老赵。
在知其身份之后,李养冲到是没受什么罪,只是把主仆二人关在一个小院子里不得随意行动,饮食起居还是给予了相当的优待。
张三到来的时候,李大巡抚正在院子里做八段锦,这是士大夫们热衷的一种锻炼身体的套路,和后世公园里打太极拳的老头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李军门!好有兴致,我赵家寨怠慢了!”
“阶下之囚,何来雅致之谈!休要刮躁,赵元洁不敢来见吾吗?”李养冲眼皮都没抬,这种居高临下的气质让张三觉得很不舒服。
“元洁先生有事进山了,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来了,下面的人有眼不识泰山误抓了军门大人,张三在这里赔罪了!”说着张三抱拳行礼一揖到底。
李养冲哼了一声,手中的动作不停,继续做着八段锦的招式。
“你赵家寨意欲何为?”
“苟全性命于乱世而已,军门大人这也管吗?”
“苟全性命就敢私设官职?”
“我赵家寨一无朝廷命官,二无抚宪钧命,何来官职?军门大人莫非也惯用‘莫须有’不成。”
“没有官职,那些大街上的衙门可是官府所设?朝廷已经取缔商税,尔小小一村寨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擅自征收商税!”
“我赵家寨如今流民商贾齐聚,各路人马涌入村寨,青皮混混混迹于流民之中,各种欺压流民,凌辱妇女之恶事层出不穷,为了保证前来市易之商贾的安全和我赵家寨温良恭俭让的家风秩序,不得不出此下策!再说我们也没收商税,我们收的是工商管理费,这些商贾做生意要有一个安全的环境,保证不被青皮混混骚扰,而我赵家寨收了钱就能保证其安全经营,不收钱拿什么招募管理者?”
“一派胡言,分明是为尔等奇淫技巧牟利,却用如此冠冕堂皇之借口搪塞本官,真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小子不敢!不知军门大人说在下牟利有何凭证,军门大人永年李氏豪门望族,店铺无数,良田万亩阡陌相连难道不是牟利吗?”
“你这无耻狂徒,老夫家中有多少良田你又是如何得知?连老夫尚且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多的良田,因何如此诽谤于本官?”
“军门大人这就不对了,您说我赵家寨牟利有何证据,难道不是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