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新睁开双眼,银承发现自己手中的事物,正是自己先前扔给昏侯的水袋!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拿好。”
银承:“???”
银承连忙转头看向四周,他发现原先闭目休憩的沧泽,竟不知何时出现在昏侯身后!
沧泽怀中紧抱旧布缠绕的长剑,他看着昏侯的后脑勺,对其似笑非笑道:“犬子?嗯?”
“有教无养?”
“嗯?”
对此,昏侯却未就此转过身子。
他只是轻哼一声,随后便继续缓步走到马车前沿,重新安坐下来。
阅手中书,扬手中鞭。
而沧泽也未重新坐回到银承身侧,他只是安然站立在昏侯身后。
站姿如松,傲然而立!
银承愣愣的看向身前的这两人,又看了看手中完璧归赵的青旧水袋。
这......
这是什么发展啊!
怎么就......
就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你俩不是父子的吗!
可沧泽的表情为什么那么臭屁的啊!
我靠啊!
你俩先前不会都是演出来的吧!
演技精湛啊!
最佳男主啊!
到底谁是主角啊!
还有这水袋......
这水袋......
银承心中念头忽然一顿,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
却是......逃离的大好时机!
这俩人儿一看就不对劲!
先跑了再说!
银承连忙将手掌按在银诺的肩膀上,并轻轻摇了几下。
银诺回头看了银承一眼,明眸之中满是疑惑之意。
银承:“???”
你疑惑什么啊!
现在该做什么不知道吗!
银承扭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空旷,同时不断挑眉,瞥向身后的位置。
银诺眼中流露出些许明悟之色,她微微点了点头,随后......
又摇了摇头。
嗯???
银承连忙回身向后看去,发现自己身侧突兀出现一样事物!
正是沧泽的布缠长剑!
银承:“???”
尼玛啊!
连剑都会瞬移了啊!
还有银诺你摇什么头啊!
只是一把剑而已啊!
银承凑到银诺耳边,对她低声说道:“趁现在没人监视,咱俩快点跑啊,最起码先离这两人远点再说。”
然而银诺只是看了一眼银承的身后,随后再次摇了摇头。
银承心里不禁急切起来,他继续低声说道:“哎呀,一把剑而已,还能......”
银承话语突然一顿!
他忽感自己背后一沉,同时一道略带笑意的话语声自他耳边传来:“一把剑......”
“而已?”
银承默默的看了一眼身前耸立的沧泽,与稳坐在马车前沿的昏侯,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二人都在视线范围内......
这岂不是说?!!!
银承缓缓转过脑袋,向自己身后看去,随后他双眼兀的瞪圆,其内布满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长剑依在,旧布缠绕!
但!
剑尖之处,旧布竟莫名延伸开来,直至银承身后!
旧布尾端,卷曲相连!
化为......
一张人形面容!
而面容模样......
正是沧泽!
布面沧泽以旧布为支柱,悬挂在银承身上。布面微微扭曲,对银承展露出一丝笑意,继而嘴部蠕动,再次出声对银承问道:“一把剑......”
“而已么?”
银承愣愣的看着这幅奇异的场景,脑中思绪不由得发生停滞,变为一片空白!!!
随后......
尼玛啊!!
长剑变身啦!!!
这特么变得什么玩意儿啊!
银承手忙脚乱的抱紧银诺,毫无顾忌的对她大声喊道:“快!劈死它!”
“快点劈死它!”
然而银诺仅仅只是将银承护住,却未有任何动手的意思。
但!
布面沧泽却忽而露出一丝狞笑,它对着银承癫狂般笑道:“哈哈哈!你喊啊!”
“你继续喊啊!”
“今天!就算你喊破喉咙......”
就在此时,站立在马车上的沧泽身形突然出现在布缠长剑身边,他直接伸手握住长剑剑柄,使得布面沧泽的话语不由得一顿!
布面沧泽略有些不满的回头向后看去,对其不耐烦的问道:“干嘛?”
沧泽随意的挥挥手,对其淡淡说道:“适可而止。”
“切!”布面沧泽略有不甘的再次看了一眼满眼惊惧的银承,口中低声喃喃道:“可是......”
“机会难得啊!!!”
布面沧泽忽而直直贴向银承的面容,转瞬间便到达银承面前,吓得他身子猛地一颤!
布面沧泽欣赏着银承惊恐的神色,继而心满意足道:“这才差不多嘛。”
随后它面容中的旧布屡屡拆解开来,向长剑快速涌去,重新融入其中。
而长剑上的旧布,却好似未曾有任何变化一般,紧密贴实,包裹成长剑模样。
沧泽将布缠长剑抱于怀中,缓步向银承走去,并对他淡淡说道:“缠布所化,名为巫岭。”
“另外......”
沧泽微微抬了一下脑袋,示意银承看向身后,对他继续说道:“客栈到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