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陈伯涛走出第一步的时候,附近的人也开始动身了。
“朽木!有勇无谋的家伙,这种人也能晋级?”平台上的吴师嘲笑道,叶恒这明摆着将自己暴露在外,做事不留退路,在他眼里就是蠢!
“吴师,你这话不能乱说,我怎么觉得叶恒这小子,是有计划的?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吧。”
端坐在大儒中间的柳河笑道,同时直起身来看了看身边的孙大儒。
一旁的孙大儒满脸无奈,好好地坐着,突然感觉到身子一冷。
眼神瞟了眼旁边的柳河,明白了,只好咳嗽两声道:“大智若愚还是朽木不可雕,继续看下去便好。”
此时的战场可以分成三类。
第一类是来攻击叶恒的,也就是需要“云”字令牌组诗的人。
第二类不消说,便是冲向周剔的。
第三类没有动手,而是选择静观其变,这一类人也是最难猜的。
环视一周,没有动手的那一类人幕入叶恒眼帘,他心里清楚这类人反而是最难缠的。
这些人,零零散散分布在各处,大概有七个人,许攸也在其中。
这些人,完完全全是不确定的因素。
其中部分人,或许对自己和周剔的令牌不感兴趣。
但还有一部分人,在一旁看戏,最后再出手,渔翁得利。
看着一些人朝自己这边跑来,叶恒也不废话,扛起手中的牌匾对空气就是一呼。
这牌匾散发的压力还是很强的,从山门上就能看出来,对付这帮一二品的弟子,完全是绰绰有余。
一牌匾挥出,吓得一帮人往后跳了几步。
二十个几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没人愿意做出头鸟,白费力气。
大家心里都清楚牌匾的作用,先上的准没好处。
“不对!这块牌匾好像没有压力,各位有感受到在山门前的那种压力吗?”
过了许久,和叶恒保持距离的人群开始躁动,尤其是站在前排的,他们离叶恒最近,确实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牌匾的压力。
“我也没感受到。”
“我也是。”
一问一出,人群里都传来应和声,叶恒在石柱边上听得清清楚楚。
牌匾没有散发压力?
叶恒皱眉,不应该啊,否则为什么刚才挥出牌匾的时候,一群人后退。
这帮人应该是在唬我,让我误以为牌匾没用,丢下牌匾转身跑路,我有那么好骗吗。
把牌匾竖着放在地上,叶恒整个人靠在上面,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眼前这帮人。
装!接着装!
二十几个人围成一团,各说各的话,场面非常混乱。
“既然没有压力,那为何不上!”
人群中传来质疑,既然没有压力,为什么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手。
这句话刚说完,立即有人冷哼一口气,开口道:
“你要上,你倒是去啊,只要你上,我们大家一起跟着你冲!”
这时候没人敢上,叶恒手里的牌匾没有压力,其实也只是猜测,或许离得近一点,对他们的压力就出现了。
因此没人想第一个去试探,只好站在原地与叶恒相望。
就算不敢上,气势上也决不能输,一帮人瞪大眼睛和叶恒对视。
看台上的人都傻眼了,这届弟子都在干什么。
以前的新生试炼,这一轮是最精彩的。
会有拉帮结派的,会有独自一人杀穿对手的,还有那种依靠一张嘴,骗来令牌,苟活到最后还晋级的。
前面一炷香的时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斗争,他们也都理解。
都是从新生试炼过来的,非常了解这些师弟师妹的想法,历届一来,就没有人会在第一炷香燃完前出手的。
可这一届,与以往大不相同,壮观的场面没有,多的是奇葩。
这一届的新生五十几个,场中央二十几个围成一团,在和传闻中半日一品的饭桶师弟大眼瞪小眼。
更奇葩的,还得说是场中的追逐战,二十几个人在拼死追一个一品的弟子。
“叶恒救我啊!”
叶恒正和一帮人大眼瞪小眼,此时耳畔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周剔满脸泪水,朝着自己这边冲过来,后边还跟着黑压压,提着刀的一帮人。
还没等他回过神,周剔已经到自己身边,硬生生往自己手里塞了块令牌。
“各位!我的令牌是火没错,现在我给叶恒了,别追我了!”
叶恒听到这话,扭过头一脸疑惑,却只能看到周剔跑远的背影。
叶恒心里有个大大的疑惑,自己的牌匾就在身前架着,这小子怎么跑到自己旁边的。
“不对!”
叶恒大喊一声,这牌匾真没散发压力!
否则周剔根本不可能盯着压力,往自己手里塞一块令牌的。
赶紧抬起架在身前的牌匾,重重往背后一收,扛着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