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点头,随即拿起一颗山果,放到嘴中。
入口刚开始,有一丝的酸,经过几番咀嚼,甜味才慢慢出现。
“这些山果我就给你留在这里,明天继续跟着那几位大侠好好学。”
叶大山露出笑容,从凳子上站起。
“老爹,我明天就不去了吧。”
“嗯?练功修仙是你小时候喊着的梦想,为何不去。”
叶恒想告诉老爹实情,自己受邀,要跟着李业那四人,去外面寻宝。
刚想说出口的话,又被他咽回喉咙。
这件事情如果告知,未免不会让老爹担心。
“老爹,我明日要和那四位大侠出去一趟,去天关城内。”
“你和四位大侠去哪里干嘛?”
“有事。”
叶恒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选择隐瞒真相,去哪里,去干什么,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说出来徒添烦恼罢了。
听儿子如此,叶大山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走出房内,将门带上。
见老爹已离去,叶恒伸手往果篮里,取出两三个半手大小的山果,回身躺在床上。
“还是得好好睡一觉,看来晋升成一品,厉害的也就只有熬夜和吃饭的功夫。”
叶恒打个哈欠,将山果吃下后,整个人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夏日不常在,已是接近金秋时节的晌午,蝉鸣声聒噪依旧。
村庄中,李业四人躺在大树底下,挥动斗笠。
“坝下彩旗飘,黄泉引道口。”
这句话缓缓从李业口中传出。
这诗词何意?
或许只有一行四人清楚。
“老大,你说这坝下彩旗飘我们算是清楚,可这黄泉引道口到底谁么意思啊?”
“不解,你问陈先生。”
李业横躺在树下,翘起二郎腿,用手里的斗笠挥向与三人距离较远的陈拓。
涂鼎看眼陈拓,冷哼一声,就没了下文。
说话的几人再度安静,任由蝉鸣震天。
“坝下彩旗飘,找这个线索,我们花了一年时间,来到此地,至于这黄泉引道口,应该就指此地的一条河流。”
安静一阵,陈拓缓缓开口道。
“陈先生,你说这个黄泉引道口,是指河流,可老涂我到这里六七天了,此地方圆百里,哪里来的什么黄泉,大多都是些犄角嘎达的小河流,那还不如你涂爷尿来的多。”
涂鼎扇起斗笠,大大咧咧道:
“要我说,我们啊,要真找不到这个黄泉,各自散伙算了,我们哥好早早自己找药去,您陈先生啊,爱哪玩去哪玩去吧。”
“老涂,不可与陈先生如此讲话。”
“老究,谁都能来教训我,唯独你不行,你命是我救的,我无不无理还得老大说了算。”
涂鼎撇撇嘴,将斗笠扣在光头上,道:
“要我说啊,我们就为了什么黄泉草,浪费了一个年头有了吧,可草呢?我们连黄泉影都见不着,我刚开始就觉着有问题,一路上叫你陈先生那是敬重你,要我老涂说,你跟那姓叶的小子差不多,就一肚子坏水的黄毛小子。”
“大哥,你确定还要与这小子继续找下去?要真找着,小妹也到黄泉了!”
“闭嘴!”
李业皱眉喊道,原本搭在手上带蒲扇使的斗笠,被他迅速戴在头上。
整理一番,李业起身,走到陈拓身边,作揖道:
“涂鼎他不会讲话,还请陈先生见谅。”
陈拓面无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