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转头看向少年。少年依旧微低着头默不作声，当然，他也发不出声。从他的身上，苏九看不出一丝情绪。

看来不算太傻。

要是这小人鱼听了他与老三的对话后闹起来，他还真的需要考虑要不要才去一些特别措施。好在他知道分寸，省得自己麻烦。

马上就有人会给自己送钱来，苏九不介意多等一会。周围的家具都已经被炸碎了，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让他坐。坐尸体上又不太舒服，索性起来。

“这就是‘古老’的玻璃？”

一转头，苏九看见了窗户上已经不剩几块的玻璃。

虽然玻璃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落后的存在，但在这个星球还是比较流行的。而对于来自蛮荒的苏九，这种东西还是蛮神奇的。

他跳到窗台上，侧坐下来，靠近窗外的那条长腿屈起，胳膊搭在膝盖上，手里捏着一片玻璃碎渣。

阳光透过碎渣折射在地上一个小光点，随着苏九手的移动，光点也跟着移动。苏九觉得好玩，拿着它到处晃。

小光点移到了角落里，照到少年那入海洋一般的眼睛上。蓝色的大海转瞬间变成一颗熠熠生辉的璀璨宝石。

“你们鲛人的眼睛都这么好看吗？”苏九盯着他的眼睛说。

少年适应不了突然出现的光晕，不自禁地眨了下。

苏九收回了视线，玻璃折射的光点也移走了。

过了一会。

“我艹，这咋搞的？！”

怒喊声从门外传来，苏九的小光点移向门口，正好照在了推门而入的老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