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张长生心中升起一阵怒火,自己从小吃尽苦头得到的画技,就这样轻松的被别人剥夺了,这怎么能不让他恨呢?
看着那苍老容颜上的慈祥,张长生心中只有四个字来形容——人面兽心。
古夫也察觉到了张长生的情绪不对,深怕他冲动之下惹出什么事情来,在他肩头拍了拍:“放轻松,一切有我,为师会还你一个公道。”
万难之事也只有先忍了,张长生深深吸了口气。
窗外的鸟鸣啾啾,阳光是淡淡的,不热也不冷的季节,但是却充满寂寞。浑身都是懒散的,张长生躺在床上看着寂静的天花板,口中呓语着。
没了职业工作的他睡到半上午才起床,冷寂的家中空荡荡的,有着隔离人世的感觉。
到底是忙碌一些好,还是清闲一些好。忙碌太累了,也太压抑与烦躁,有吃不完的苦。清闲又太寂寞了,寂寞的仿佛灵魂都要融进着一片天地,只能通过绘画来排遣这份寂寞。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吧,你总要找个事情去做才好。
醒来吃过饭后便开始作画,师傅古夫去了画院里,懒散的他却没有跟随而去,而是睡了一上午的懒觉。
心中对于苏梅的情绪复杂的掩埋在心中。
走出皇宫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候,他现在是画院打杂的,代替众人采购画笔和画纸。
在西市的公瑾坊内有各种作画专用的用具。他进入门中就见到了苏梅。
苏梅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头看向他,也是一怔,心道这还真是巧啊。
苏梅率先微笑迎上了:“先生,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张长生呼吸都有些粗重,终于;“承你的吉言,我过的很好。”他并没有撕破脸皮质问对方为何阴谋夺取了他的画技,他知道那无济于事,只是徒惹嘲笑罢了,还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打声招呼,其他事情,以后再说了。
阳光明媚的下午,公瑾坊中人来人往,雪白的光晕在纸间反射着,一派笔墨的香味。
苏梅很快离去了,张长生却久久的沉浸在失落之中,不知该如何。
傍晚时候,小雨又开始飘摇,凌云城内小路又变得湿滑起来。
张长生和送货的车夫赶着随性的马车向着宫城内进发,想要将采购的货物送到画院中去。
穿过一条小巷的时候,一道人影却从天而降,随机一道寒光闪过,向着他劈了过来。
张长生仓促遇险,吓得立刻滚下车去,冷汗湿透了背脊。之间那人影寒刀如影随形,却是向着他而来。
张长生灵机一动,手掌中一团团火球已向着来人接连不断的射去,但很快都被来人用刀斩灭。
不过那人显然也没想到张长生竟然掌握火球术,一时攻击被阻隔了不少。张长生看着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急忙喊道:“苏梅,你是苏梅,你要杀我?你们不仅夺取了我的画技,还要杀我吗?”
那黑衣蒙面人一怔,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张长生看破,当下下手却是更狠了,一刀又斩灭了两个火球,一脚却是将张长生踹倒在地。
张长生腹中一痛,口中吐出一口血来,那一脚当真狠辣无比,已然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张长生痛得直咧嘴间,寒光一闪,那一刀已经劈头盖脸的斩了下来,眼看张长生就要命丧于此了。
就在这时,一道寒流凭空闪过,只听咔得一声,那砍下来的刀却是砍裂了一大块冰块。
冰块散落一地,砸的张长生浑身生疼,不过总好过被刀砍死的好。
一道人影从前方闪来,张长生滚起身来一看之下正是他的师傅古夫,不知从何处来,这时已经和黑衣蒙面人交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