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快点!”程景然冲进宿舍,一把拉起正在看书的顾西洲就往宿舍外走。
“干什么啊?”顾西洲被程景然拉住,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来看看!”程景然把顾西洲拉到教学楼楼下的公示栏旁,指着其中几页校报说道。
“《永恒的希波克拉底誓言》。”顾西洲念着内容,“一个医生必须有音乐家的耳朵,戏剧家的嘴巴。在病人痛楚时,能用精确的听觉去辨别病情,用明快的语言消除疑虑,安抚病人,减轻病人的痛苦。”
“在我的印象里,穿白大褂的医生都是不苟言笑的,我很怕他们,因为我总觉得,他们会把坏消息带给病人。特别是当医生眉头一皱,再叹口气,别提心里会有多怕了。”
“我们准备了一出剧目,里面有个角色,是个迷信的老太太。在剧中,她听信邪门歪道的话,为了治自己的病,她就要割掉至亲之人的一块肉来做药引子。最后害人害己。”
“我也笑骂自己傻,被自己蠢哭。医生的态度其实和戏剧的表现一样,需要用适当的情绪和态度告知病人的真实情况,眉头一皱,其实代表的是思索,叹气表示尽快介入治疗就好得快。不能将心里的恐惧放大,不然肯定会讳疾忌医……”
“怎么样?”程景然摸着下巴笑眯眯的问。
“有些幼稚。”顾西洲看完,只说了这么一句。
“拜托你,一个大一新生能帮咱们谢谢文章就不错了。”程景然撇了撇嘴,“你不知道医学院在学校里就跟贴了‘生人勿进’的标签似的,一听是学医的,就想到解剖啊什么的,我们哪有学法律,学航空的师弟们吃香啊!”
“叶南风。”顾西洲看着写这篇文章的人。
“嗯,叶南风。本届第一名的成绩,古典文学系的。”程景然有点八卦,“据说有很多师兄师弟摩拳擦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