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浅需要行针七天,云墨在将军府的香竹苑里也住了七天,除了前两天事情繁多之外,其余的日子两人倒是过的悠闲。
云墨确实妙手回春,不过两天,两人的风寒就都好了。整天凑在一起,起先的时候凌玉浅还有些不自在,觉得孤男寡女很是不妥,可是后来,就在也没有了这种想法。
与他在一起,有的时候写字,有的时候谈诗论画,有的时候品茶下棋,有的时候,琴箫和鸣。
云墨被世间文人武将推崇。自有其道理,他博闻强识见多识广,且胸中自有韬略,无论与其说什么都可以娓娓道来,且说话风趣,与他聊天十分有趣。
且他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连凌玉浅都自愧不如。
此时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偶有清风划过,吹得竹叶沙沙作响,银铃叮当。
两人就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泡着一壶茶水,桌子上摆着一盘棋,在凌玉浅看着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想下一步放在哪里时,云墨道。
“七日以过,我的府上已经准备妥当,今日就要回去了,三日之后便是我府上的宴会,请帖已经给了你,你可记得要来。”
凌玉浅抬头看他,时间过的可真快,七天竟然已经过去,这么快就要走了。
“好,只是不知云世子,想要什么贺礼?”
说着手中一枚白子落入棋盘之上。
云墨看了一眼棋盘,淡淡一笑,“浅浅你又输了。”
说完一枚黑子落下。棋局之上,白子瞬息之间分崩离析,首尾不能相顾,被斩成好几段。
凌玉浅懊恼摇头,想着他一定是故意说出离开,来分散她的心神。
看着无力回天的棋局,她以前还觉得自己的围棋下得极好,可以和哥哥杀个平手,却不曾想到,与云墨对弈,几天以来竟然连一盘都没有赢过。
颓然地一推棋子。“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
“我觉得你到底是不想让我让你的。”云墨含笑看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珏放在她手上。
玉是血玉,鲜红透亮,鲜艳欲滴,且是上好的暖玉,握在手中,便觉得有一股暖流直上心头。
玉上面雕的是层层叠叠的祥云,中间有一个墨字,这样简单大气的身份象征,这世间怕是也只有她一人了!
“这是何物。”
凌玉浅把玩着手上的玉珏,疑惑的问。
好好的给她玉做什么?且玉这种东西,在北辰的礼节当中是不可以随意赠送的,这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啊!持有玉珏,就可以代表这个人呀!
云墨的玉珏怕是可以号令三军吧!
“兰姨给你留下的影卫,那日不是在救你时折损了吗?我再给你补上。这枚血玉令可以调动云工。”
他抬手端起桌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日后你若遇上危险。拨动玉珏,自然会有人来救你。碧湖湖畔上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
闻言凌玉浅沉默,将玉珏推到云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