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霁看了他两眼,这皇帝!几个意思?她挑了挑眉,想到了个会被揍的念头,想着,她便转身拿了个火折子来,她快步走向皇帝面前,伸手将那挂着的画卷给烧了。
“放肆!你干什么呢!”北帝急得破口大骂,引得门外的黄尚僖也跑了进来。
“终究是回忆,何必记得。”赵云霁跪在地上,“请父王恕罪!”我去!我还真干了!可真的是吓死爹了!
“你!你!”北帝气得说不出画来,他看着那张烧尽了的画卷,心中莫名竟有一丝爽气。可能是他早就想毁了这幅画吧!这么多年来,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皇上!息怒啊!龙体要紧!”黄尚僖吓得,这逸王,怎么总不按常理出牌啊!
“上外头跪着去!”北帝坐了下来将赵云霁谴了出去,人走后,他长叹了口气,“朕早就想烧了这幅画了!可惜,终究是下不去手啊!”
“皇上…”黄尚僖看了一眼剩灰烬的画卷,“这逸王他…”
“烧了朕的画,让他先跪会儿!那孩子太随性,帝王家的孩子可不能随性!将来如何成大器!”北帝坐在椅子里,双手抱着,思索了片刻,“尚僖啊,研墨!”
“是!”黄尚僖看了一眼北帝,心想着,皇上这是要立储君?然而并不是!北帝拟了道懿旨,封了黄诗茵为妃,赐了个居榭。
赵云霁跪在外头,书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地上又硬又凉的。我真是作死!她眯着眼,偏过头,见一个中年老男人朝她走来,长得一脸奸臣样,看那穿着打扮和官帽,官位不小啊!
那官走到御书门口,打量了赵云霁几眼,愣是没瞧出什么名堂来。收回目光,他对门外的小公公说,要求见皇上。
赵云霁瞧了他两眼,撇过头去。过了一会儿,黄尚僖拿着圣旨出来了,“哟!罗相爷!皇上正在里头等着呢!”
“黄公公!这是要去做什么?”罗相看着拿着圣旨的黄尚僖故作好奇问着。
“这不是…哟!”黄尚僖惊呼了一声,然后上前将赵云霁扶起,“逸王殿下!老奴可把您忘了!”
“父王他?”赵云霁问着,不自觉地瞥了一眼罗相。
“皇上没有怪罪您!”黄尚僖笑着,“这不!让王爷随我去宣旨!”
“这位便是逸王殿下!”罗相惊诧地打量着赵云霁,果真是个清简的王爷!“老臣参见逸王!”
“罗相有礼了!”赵云霁笑笑,然后跟着黄尚僖离开了。
“逸王爷,老奴有一事不明。”尚僖公公问,“为何要同情一个想要成为皇帝女人的女子?”
赵云霁笑了笑,“我只想让母后平平安安地生产。东宫不受宠,若非因我,母后怕是很难在宫中生活。我这做儿子的,给不了她地位,却可以许她安宁。”
黄尚僖会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