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公文?”于松问。
“噢!是那罗相府的人送来的!”孙子溢满脸喜笑,张了手掌强调着,“五十呢!五十赏银!五十!”
罗相府!赵云霁白了一眼这守财奴,果然钱财面前啥都不是!罗丞相的公文也敢瞎接!赵云霁打开公文,瞧了几眼,“就抓个采花大盗!赏银五十?”这年头,采花的也太值钱了!赵云霁又瞧了几眼公文,巩州?巩州!那地方离京城可有两天路程!这没车没飞机的!两天还不一定到呢!“你有病吧!接这公文!也就赏银五十!去个巩州!车马费呢!伙食费呢!几个人去呀!”
“大人!两个就够了!”孙子溢解释着,接住赵云霁甩来的公文。“那采花的作恶多端,糟蹋了多少黄花大闺女!巩州县令经济有限,给五十赏银已是大手笔了!大人!我们可不能挑剔!”
孙子溢抱着公文就像抱着五十赏银一样,揪着不放。赵云霁瞪了他几眼,抢来公文递给了花灵儿,“小灵儿!去趟开封府!将公文交给沈凛大人!说是罗相送来的,听听他如何说。”
“是!”花灵听话地拿了公文便跑,钱飞了,孙子溢一脸心塞。
“你们三个听好了!”花灵走后,赵云霁脸色便沉了下来,那突然一改温和的冰凉眼神叫三人好不适应。“柳家与罗家向来有过节,本王还将那罗成送进了牢狱,他罗相恨不得杀了我!以后六扇门少与罗氏一族来往!还有柳氏一族!”赵云霁补充着,“你们记着了,无论是罗丞相还是柳国舅,想要进我六扇门的大门,除非我同意了!皇上要来也一样!”
“是!大人!”
目送了赵云霁,孙子溢抖了抖肩,他对着于松说道,“别看大人平时温温和和的,这发起脾气来,还真是有点儿气势!”
“你也是!丞相的公文接什么!”于松斥着,“你难道不晓得皇孙贵族有诸多复杂吗!罗氏一族正和柳氏一族争储位!你接了罗相的公文,叫大人如何好!”
“我知道啊!”孙子溢挠挠头,“谁还跟钱财过不去!我不当时也没多想嘛!”
“听说逸王无心储位,可在大殿封号那日,皇上竟赐了他用岫岩玉做的金印!其他二位不过是平常的金印罢了!”楚阳道。
“我也听说了些!皇上他不是摆明了要立四皇子为储嘛!你说说,有哪个皇子,像他似的,年纪轻轻,便成了咱六扇门的统带!你说皇上是有多看中他呀!”孙子溢赞叹着,“想来,咱大人也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不过大人好像并不在乎功名利禄,甚至储君之位!”于松点点头,他也听说了赵云霁不争储的事情。
“是啊!我还听说了!”孙子溢说,“民间皆传,当今四皇子,清心寡欲,不拘小节,还跟皇上讨了一‘逸’字为封号!这是何等地高风亮节,不求名利啊!要我说,还真是佩服他这种!”
“不图名薄利又如何!我反正只认一个总捕头!那娇贵皇子可不行!哼!”楚阳抱着胸,一脸不屑。
“其实大人出生并不富裕,柳后是个清简的人,所住行宫同冷宫一般。他倒确实不是什么娇贵皇子!想来,也是吃过些苦的。”于松道。
“我反正不认!”楚阳负气离开。
“嘿!你站住!咱两的账还没清呢!站住!站住!”孙子溢跳着跑着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