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采花贼的孙子溢和楚阳也倒在了地上!是采花贼干的?还是他的同党?
“你!”赵云霁提不起劲儿来。
那采花贼猛摇着头,全身也觉得无力,但比赵云霁他们要好些。“不是我干的!”采花贼眼皮一翻一翻的,也倒在了地上。
“公子好厉害!”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赵云霁努力地张着眼,隐约能瞧见那张丑萌的脸。“这么劲道的迷药,你还能坚持如此之久!厉害厉害!”
是应香楼的雀偟!那兔崽子要干什么!迷糊中,他见雀偟拎走了那采花贼,之后便昏了过去。醒来时,她已身在六扇门了。
“你醒拉!”床边的柳飞絮见赵云霁清醒,可算是松了口气。白日里,他收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已是急切,本以为过了午时便能回到六扇门了!岂料左等右等,等到了傍晚。他本就不放心,于是提了剑亲自去城外迎接。
在城外徘徊了许久,久久未见人影,他心里头更是焦急。正当他着急之时,只听见路过身边的回城百姓在说,前面有三个人晕死在路边。柳飞絮一听,觉着不对劲,便跑了去,不看还好,一看是赵云霁他们三个,他急地忙背起赵云霁,也顾不得那两个,直冲六扇门。
好在只是中了迷药,他却急得连自己会医术这事儿都给抛脑后了。
赵云霁摸着抽痛的头,有点光火。她出趟公差,防这防那的,都到京城了,竟栽在了那应香楼总管手里!“应香楼的雀偟把采花贼给救走了!”
“应香楼?”
应香楼
雀偟一盆水浇醒了被绑在木架子上的采花贼,先是甩了他一大耳瓜子。
“雀偟!”采花贼吐了口血水,“你有病吧!从六扇门手里抢人!”
“我看是你有病吧!”雀偟冷哼了一声,“玩女人能被六扇门盯上!”
“又没玩你的女人!”采花贼白了他一眼。
“你好好待这儿反醒吧!莫坏了事!”
“我呸!”
采花贼被救,赵云霁只能从孙子溢手里抢了赏银,乖乖呈了上去。五十银对皇家当然是不值一提,但对孙子溢说,那可是命根子啊!
面圣呈银时,北帝倒是没说什么,他只告诉她,过几日南契要来人了,是南契国主的长姐!南契长公主,怀柔公主。北帝让她好好注意着点,别让那逃脱的采花贼出来作恶,顺便派人暗中查探查探应香楼!那花楼敢如此嚣张,背后肯定有人!
而那柳国舅,因为王领被诛,被皇帝召进了宫一顿批评,当然赵云霁也在场。这做戏自然得做全道!于是,她配合着皇帝做了场戏。
“你是国舅!是老臣了!手底下出了些什么人竟不自知嘛!”北帝背对着他们,斥完柳国舅,便又转而骂赵云霁去了。“还有你!朕将你招回自我朕的道理!你倒好!终日闲散!像个皇子嘛!逸王!朕曾听说你与王领也有过几面之缘!他私吞军响之事,你可曾留意过?”
见皇上如此质问,柳国舅急了,连叩几个头,“皇上!是老臣管束无方!四皇子那时尚年幼,根本不知王领是哪个!老臣…”
“行了!退吧!南契国来访之事,老四你就别管了!以个六扇门统带的身份,维护京中安全吧!”
“是父王!儿臣告退!”
离开屋里头,赵云霁看了眼老了几分的柳国舅,心里头一点儿也没有同情之感。不过样子还要做做的!“外公,这回可好了!怎么办呢?”
“这…”柳国舅甩了甩衣袖,心中对沈凛更加怨毒了。
“好不容易获得了父王的赏识!”赵云霁叹了口气,“算了…外公,我去巩州时,有两路人追杀我!”
“什么?”柳国舅看向她,“罗相的人?还有呢?”
“应香楼的人!”赵云霁道,“外公,母后和六弟在宫中很安全!可我处于危险之中了,若想拿下江山!你还得靠我!”
柳国舅点点头,赵云谦还很小!争储君也轮不到他。“你放心!皇上让我闭门思过,罗卞士(即罗相)你只能自己小心了!应香楼,我会派人查一查!”
“那就看外公的了!”赵云霁送走柳国舅,想了想回宫之后发生的各种事情,官场复杂!自己却也成了玩弄奸佞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