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非停顿,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似要留住严冬寒风里最后一丝的温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娇小瘦弱的背影,故作毫不知情且理所应当道:“我没印象。”
“不过几天前的事,这就没印象了,谁信!”
“几天前我来过?”楚今非问。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苏沐昔猛地转身,清澄如溪的双眸满是不可理喻地与他对峙。
“那会儿你一身酒气、一股烟味,还霸王硬上弓似的硬要抱着我,不给抱还威胁我!”一股脑将那天的情形和盘托出,她定睛很是不满地抬头望他。
“威胁?”
楚今非愣然,些微不解地反问。
许是一时乱了分寸、脑充血,苏沐昔想都未想脱口而出:“威胁我说‘若是再动,我就……’就……”
突地,声音戛然而止,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瞬间满脸红晕,气势更是弱了好几分。
“就怎样?”楚今非拽住她的手腕,眼底情绪深沉似海,看不破也猜不透。
“就……”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左右躲闪,不敢再对视一眼。
静静看她踌躇半晌,似要等她说出个所以然,他才肯罢休。
“无论怎样,你就是说了!”兔子逼急了也有翻墙之时,何况她。
其实当她提及那晚情形,楚今非便心中有数,也清楚记得自己曾承诺的话语,可事到如今,眼前这人他是非要不可。
他也只当那日醉后胡言,矢口否认、绝无此事。
“你记错了。”语气理所当然,像是事实本应如此。
忽而,苏沐昔脑中闪过一瞬明晰的残影,似真似幻,像是真有些记忆错乱的幻象,竟依言噤语,不确定地抬眼望他。
她明白自己那场病非比寻常,脑海里漂浮着无数残缺零乱的记忆碎片,用力拼合也无济于事。
此刻,一听或许自己记错了事,多少都有些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