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像是完成某个重大项目,孟归伸了个懒腰,顺手自案台盒子内拿出个链子递与苏沐昔。
只见那链子,就似众星捧月般,精致的银制花束围绕质地柔和、光泽细腻的黑曜石;细看之下,精巧的花束却是含苞待放的薰衣草。
或许这比不及设计大师的巧夺天工、精妙绝伦,却也别出一格,给人以清宁含蓄之感。
苏沐昔略略一愣,提着裙摆有些懵里懵懂:“这……不是我的。”
“沐昔,链子戴了还能还。”石昕媛抬眼一瞧,就知这又是出自柳某人的手笔。
瞧石昕媛些许不自然的神色,苏沐昔隐隐恍觉这链子似乎也不简单,顿时心下一狠。
“谢谢!可我真用不着,替我还他吧!给您添麻烦了。”
“就料到你会这般,我先替你们收着,那小子说到时你想收下了,再来拿,反正这他老早就给你备着了,只是总没适合的时机送出去,你俩都是纠结的人。”孟归摇摇头,又将链子放好,好似就给人展示一时。
听这一席话,苏沐昔多少还是猜得些柳源与他的关系不一般,问:“你俩很熟?”
“还好,留学时才认识。”孟归随口一回。
“估计柳源嘴皮子那么溜也是从你这学的。”石昕媛停下正整理衣裙的双手,好整以暇地笑看他。
听此,苏沐昔一愣,随即也看向他。
孟归摆摆手,似是未睡醒地打个哈欠,边走向楼梯,边回:“就他那嘴皮子,也就只得我皮毛,我不过懒得计较,要说他从我这学的,我都嫌丢人;你们先走,我去换身衣服。”
“这话要是被某人听了,又是一阵热闹。”石昕媛一副瞧好戏的模样。
若不是清楚她的性子,这会儿又会以为她是要使啥坏手段了。
苏沐昔叹息,真替那俩人捏把汗:“昕媛,这热闹可不好瞧,走吧。”
“有啥不好瞧的,我就不信有我瞧不着的热闹,除非我不想。”说着,她像是给某人发消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