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库布齐沙漠在商朝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既然木州沙漠与库布齐沙漠同源,那么木州也是中国自古就有的沙漠。
想不通一个边陲小国花费如此巨大的人力财力建筑了这个地下天坑,到底目的何在?
我可以看到宋一在往石桥的下方扫手电,而且在那石台的边缘不停地移动着脚步,似乎又是发现了什么,我现在也即将到达地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身上顿时生出些精神与气力来。
双脚踩上地面的那一刻,真是要感动到哭了,近来几天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一种由心的踏实感。
解开腰上的安全扣,身体发软几乎是要站不住脚,缓了一会儿,才能利索地走路。
从我现在这个视角来看,这个石壁上教堂一样的洞窟更显壮观,高耸魁梧,粗糙中携着古老的神秘,直直地通往黑暗,很吸引人心,也很震撼人心。
我没想着自己进去,怎么也得先把这外面的情况给搞清楚了,至于这洞窟里,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有我无法想象的危险,不仅仅是鬼脸人那么简单,那种危险从遥远的时间轴穿过这长长的洞窟暗道扑面而至。
宋一在那边喊:“不要进洞窟里面,也不要靠近这石桥的边缘,来我这里。”
“哦”。
宋一话里的桥就是我脚下的地面,从那洞窟里延伸出来,朝着山体平铺过去。桥面上的石条用的是与石壁上截然不同的石材,我手里的白色荧光照过去,整座桥泛着蜡白的颜色,我对石头没什么研究,不知这是哪种石料。
我跑过去,宋子已经趴在地面上,只伸出脑袋朝着桥下,不知在看什么。我不明所以,但也不敢站着目视桥下依旧深不可测的深渊,就在他旁边也趴了下来,我歪头低声问:“再看什么啊?有什么发现吗?”
宋一的手电是打在一根靠近石壁一侧的石柱上,应该是用来支撑这座桥体的桥梁,我紧紧盯着那处,生怕漏掉些什么信息。
这时宋一转过脑袋,他将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然后我就看到手电光束一个闪灭,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你仔细听,下面有人在说话。”
此刻整个死寂的地下天坑只能听到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将荧光棒捂在衣服里,不让一丝光给漏出来。
哪里有人?这深渊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是之前消失的沙漠猎人吗?还是那些傀儡?他们竟然会说话?不对,难道是安息?安息在下面说话?
我把声音压的极低,脸朝着宋一的方向,问:“能听出来是是谁么?是不是安息?”
没人回应,我心中起疑,伸出手探过去,竟空无一人!
我急忙取出衣服里的荧光棒,光还没来得及照过去,面前就扑过来一张面无表情且惨白的脸。
胳膊上的汗毛顿时就炸了起来,但耳边却传来宋一的有些贱贱的笑声。
“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说话的人是我啊。”宋一又拧开手电,已经笑地快合不拢嘴了。
靠!这算是二重人格吗?这丫的形象在我心里再次碎成一地渣渣。
“惊喜你个大头鬼!”我这时才回过神来,真是要被这丫给吓死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准备到山体那边去看一看。宋一也严肃起来了,正准备说些什么。
我耳边却突然幽幽传来声音,
“完了,彻底完了,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嘶……嘶”
“天……嘶……啊,那是什么鬼……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