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梅子,她束紧长发推门进楼。毕业后,她就去了罗北城那家餐厅做出纳,时常,她会去找秋师父算些维修的帐,见到坐在屋里的陆彤。
每次推门进屋,梅子总是慌张,她说,老板催得急。他们年龄相仿,二十初头的年龄,站在陆彤面前,却是那么拘束。
一堆零票整票摆满桌面,每一张码齐后,再细数一遍,又数一遍。梅子有些不好意思,似乎都是她的过错。北方的隆冬,外边跌落厚重的雪片,梅子把外边的羽绒服脱下,露出里子的桔黄毛衣,那是一件手织线衣,抻长的前襟,从上临下,她的胸脯勾勒得诱人,身形也苗条。
她不再急,与秋映像把一张张钞票慢慢缕齐,用皮筯勒紧,慌乱如同孩子。“这么熟悉,多久才会?”陆彤被她的神情吸引,一股莫名其妙的疼爱划过心尖儿。
陆彤说,下班后,你做什么?
没什么?家务,看电视,睡觉呗。
要不,请你吃饭,出去玩。
……
那一刻,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喜悦,眼角一丝落寞,欲要说话,急躁餐厅老板在外边大叫,震得锅炉房也听到回音。
陆彤送她,晚上去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