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芳神情一窒面生痛惜,恨声道:“小黑!哼,你不仁,休怪老夫不义!”转头望着陶远成问道:“陶老弟,你可瞧出来这是什么诡缪东西!”
陶远成皱眉道:“如我所料不差,这处正是五行本阵。是借助此地天坑形势聚成此阵,若不明变化之理贸然进去,轻则心神皆失,重则魂飞魄散。”
“能否解开?”
陶远成点头道:“陶某试试便知!”
陈风笑在窗后看得清明,他虽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却见他们交头接耳脚步逡巡,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不敢前进。
陈风笑心说:“这些人就是疑神疑鬼,跟我一般直接进来就是,乾坤朗朗的怕个什么!”说虽如此,心内却知道若被这两人捉住了,不死也要脱几层皮。当下沉吸一口粗气,定了定精神,把手中书页胡乱撕碎了掩到口中,嚼碎吞到肚内。迈开脚步急忙四下搜寻有无密道捷径,好能逃离此地。可惜遍寻堂中未果,只好转到卧室去。方把房门推开,顷刻就有一股浓重味道撞出来,陈风笑闭口不及吸了半口,味道在鼻腔之内说臭不臭说酸不酸,直顶的他反胃作呕。当下闭气凝神小心进去,环视四顾卧内,不知怎的突然吓了一个激灵往后跳退一步,心头霍霍口中呐呐:“前……辈,‘懒馋’前辈?”
原来榻上正仰面睡着一个皓首老者,双手抱腹指间交叠处压着一方巴掌大的黑铁盒子。再细一看,衣衫蒙尘心脉不动,似乎早就死去。陈风笑便扶着门框探头探脑叫道:“喂,前辈!前辈,醒醒!”心说:“把我好吓,这老头想是早死了!呵呵,他手里的东西定是个值钱玩意儿!老子拿了跳窗便跑,让这些狗日的哭鼻子去吧!”心念时候早就迈步近前作势欲摘,正在此时从前方徒然炸起七八道幽冷寒光,径直朝他激射而来。陈风笑似乎早有准备,身躯徒然扭动轻盈盈的纵跃几步,退到屋外堂内。
说也巧,身子方一落地,门口柴扉‘咯吱’被推开来,陶、洪两人迈步进到院来,陈风笑转身一看,隔着窗户正好是六目相视。洪芳霎时须发倒竖,咆哮怒喝:“好贼子!”遥空就是一拳,好在力道并不大,想是他怕不小心又触动什么机关。陈风笑缩身就势一滚,跨步往后面卧室就逃。方迈出两步忽觉身后有一股令人心悸之力无声涌来,把他浑身四肢百骸尽都罩定,刹间丹田郁结经脉凝固,杵在那里直挺挺的动弹不得,只有两个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心说:“完了,完了!”转念之间洪、陶两人悠然推门进来,陶远成快步上前,大声喝骂:“狗东西,害得老子好惨!”
扬手就甩了几个大耳光,直把他打的口鼻窜血,耳中脑内昏天黑地,如同亿万个炸了窝的马蜂一般嗡嗡作响。
“莫打死了,审一审他找到了什么东西!”洪芳撇嘴吩咐,跨过陈、陶两人直奔卧室而去。
陶远成一把捽住他脖颈,“啪、啪”又是几耳光,厉声道:“找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