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平并不是专程来看丁大小姐立威的,手下的人方才来报,又查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正要向孟子义汇报。丁铃也识趣,看出他们有事要谈,便挣扎着离开孟子义怀里。丁宅她自是熟悉的,孟子义也不怕她走丢,便只叫了一个亲卫陪着保护。
“说罢,”孟子义懒懒地歪在椅子上,“谁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周正平苦笑道:“咱的八方楼差点儿叫人给烧了。”
“‘差点儿’不就是没事儿嘛,说重点。”孟子义依然优哉游哉,八方楼是孟家的生意没错,可大门一开迎的是四方客,哪儿有光赚钱不惹恨的。饶是你后台再硬也避不过有人使坏,明着不敢弄你就暗着来,讹诈、寻衅都是常有的事。
“重点就是凶手那伙儿人着急出城,打算在八方楼放火然后趁着城防被抽调救火时趁乱出城,结果没想到这酒楼是咱家的,负责放火的那喽啰在后院儿里刚倒好火油还没点就被护院摁住了。”周正平十分干脆。
沉默。
“没啦?”孟子义还等着他接着说呢,没想到后边儿就没音儿了。
“没了啊,不是你让说重点嘛,重点说完了。”周正平理直气壮。
“周正平啊,”孟子义努力想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但最后还是没绷住,“我特么看你完了!给老子说仔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