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不解:“贱人,说什么废话,心月午被失推倒,自然是午滑的胎”
乔慕侧头,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是吗?”她拖长了尾音,唇缝里满是挑衅。
张太医闻言,眉宇间疑色深重,似是搞不清楚状况一般。
嘀咕道:“这手背的皮外伤的确是新伤,但这滑胎之症,少也有一周了才是,怎么可能会是今日午才发生?”
一言激起千层浪,府尹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个乔慕是知道乔心月早已滑胎之事,所以才敢这般笃定自己清白。
反观候府却非要把这个帽子扣到乔慕头,虽说是众目睽睽,如今真相大白,要说不是乔心月故意栽赃都说不过去了。
林柔闻言,怔愣了好久,才疯了一般的嘶吼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心月明明是午摔倒之后滑的胎…”
“怎么可能滑胎一周之久?张太医,你是不是诊错了?”
张太医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十分气恼:“候夫人觉得我这个太医院副官是白当的么?这点小毛病我都诊不出来,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哼…若是不信,你便再请十个八个大夫来诊,诊出的结果与我有异同,我头这顶乌纱当众卸掉”
说完,张太医气冲冲的走了,乔慕默默的给了他一个赞,这张老头,平日里看着挺敦厚,发起脾气来还是有点威力的。
林柔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颓倒在地,嘴里不停嘀咕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乔慕看着满脸惊慌的林柔,笑得轻邪,很不客气的再补一刀。
“候夫人,你这是被人拿着当刀使了还不自知啊,瞧你之前为媳出头的样子,可真是感天动地呢…可见你这心里头,也是把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当成了自己人哪”
“但是人家有没有把你当自己人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乔慕才对府尹:“大人,事已至此,我的清白已证”
“同时,我也想请大人明查秋毫,我这好端端的在自家门口被人摆了一道,背杀人的罪名不说,差点还死无葬身之地,我要告对方一个谋杀罪不为过吧?”
府尹抹着额的汗,想想自己之前听信片面之词差点治了乔慕的罪,这颗心就颤得发抖。
君落尘转到她身边,连声附和:“告得告得,当然告得,这人真恶毒,诬蔑娘子姐姐不说,还敢诬蔑我…”“府尹老头,你可轻万不要轻饶”
府尹连连应是,这般废劲心思的想要置乔慕于死地,可不就相当于谋杀么。
当堂打脸,林柔气蔫了声,先前还在外头看热闹的众人更是鸦雀无声,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不少人已经开始溜走,生怕乔慕会当堂告他们诬告。
林尚书跑这一趟,除了献出了一点威慑力,白看了一场热闹。
临走,他把乔慕喊到了一边:“小丫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乔心月早已滑胎的?”
乔慕勾唇:“如我之前所说,就在乔心月摔倒栽赃我的那一刻,我同时握住了她的手腕,探到她的脉,那一刻我就感觉到她脉象不对,根本没有喜脉”
“只是没等我多怀疑就出了事,她再一捂着肚子尖叫,我自然就想明了前因后果,之前我刻意不说出她早已滑胎的事实,也是不想再给人可趁之机”
林尚书点点头:“年纪轻轻,倒是挺沉得住气,你那轻轻一握,便知她脉象,想来医术也很精湛”
乔慕谦虚道:“过奖,我不过是曾经在叶氏当过一段时间的医徒而已,医术谈不精湛”
说着,她又问:“倒是尚书大人,今日为何会出手相帮?”
林尚书定定的看了她小许,突然道:“叶氏那小子眼光不错,你这丫头,虽相貌平平,气度胆量确不同于寻常女子,是根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