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倒是想大方一回,可惜…晚了”
乔慕还没太明白他言中意,须臾,又听到他悠悠道:“适才本宫已让言使传令万毒窟,设宴为本宫夫人和孩儿接风洗尘”
“…”乔慕恨不得两眼一白晕过去算了,脚边的杂草都被她搌了个精光:“慕君年,你算计我…”
这人明知道自己胡说的,他还顺势往爬,分明就是故意的。
慕君年弯腰,让视线与坐着的她平齐,线条分明的薄唇微勾,笑容十分惑人。
出口的话却阴冷无比:“我算计你?到底是谁在我下属面前信口开河?本宫顺势保你一命,自然也不能让这名声白损了,否则本宫往后哪有脸统领一方土地?”
“倒是你这女人,无赖的段位一次比一次高,本宫不发威,你还真当本宫是病猫了?”
随着他语调越来越沉,身散发的煞气也越来越重,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乔慕偷偷瞥他一眼,虽然他此时高度与她平齐,脑子里却不自觉浮现适才林中那一幕,如果这人真的跟自己动手,她能不能剩点骨灰?
沉默良久,她还是出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可、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嫁给你的”
顿了下又道:“你、应该可以把口令撤了吧,那个轻言和轻风都极度反感你娶亲,你撤了不正好,省得让窟内下属对你心生意见”
慕君年伸手,握住她手腕将她带站起,他身骨极长,足足比她高了近大半个头,俯视的时候,足有一股脾气天下的霸气。
只见他语调阴沉,不屑道:“你觉得本宫会在乎他们有没有意见?”侧目,对她双眼:“我只知道本宫这堂堂一窟之主,毁不起这声名…”
“而且,令已下,你却让我撤回,是想让全窟下都知道,本宫的夫人带球逃跑了么?”
乔慕抿唇,咽了下口水,暗恼自己真是棋下不好,稀泥倒是和了满手。她不过就是想来采点药材,怎么就走到现在这一步了?
想来想去,她发现还是慕君年这厮的问题,咬牙:“不过就是个接风宴,去就去,谁怕谁”
慕君年低哼了声,似是比较满意她的答复,两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眼看就要进入山村。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面纱递给她,并吩咐:“戴”
乔慕忽闪着大眼,这人竟然随身备了面纱?特意给她准备的?他就这么确定能遇自己?
她有点迷惑,停住了脚下步子,问:“慕君年,你跟踪我?”
某人低瞥了她一眼,极为不屑:“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乔慕扬着手中面纱:“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总不会是给你自己准备的吧?”
慕君年余光都没给一个,直步往前:“就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现在不过是见你这张脸太丑,怕唐突了我窟民,才好心给让给你戴,怎的,你还不乐意了?吓坏了我窟民你负责么?”
“慕、君、年…”乔慕咬牙切齿,暗恼这人嘴也太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