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这厢忙和了一天,浑身还臭着呢,哪里还想伺候他。
给了他一个无情的冷眼:“想喝茶,回你的万红楼去”
慕君年:“不喝茶本宫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适时,便只能在此借宿了”
瞧瞧,将她的弱点给拿捏得死死的。
乔慕真是服气了,走出院子,招来秦霜:“去冰窖给取些冰茶过来”
秦霜笑眯眯的应下,乔慕看着那丫头带笑的脸,有点小心疼,本来白白嫩嫩一丫头,这一个月跟着张谦下乡,愣是把那张脸晒成了碳色,大晚的看着,那洁白的牙特别扎眼。
好在如今药材也屯得差不多,倒是不需要再下乡了,至于售药这一块,依然得麻烦张谦,毕竟其他人她也不放心。
可是张谦一离开,这丫头就得跟着奔波,她有点小心疼怎么办?好歹这丫头为原主豁过命,还尽心心力照顾莫晚歌,总不能亏待了她。
脑子里正周旋之迹,秦霜已经取来了冰茶,脸还乐得不行。
一个劲的赞道:“小姐,小王爷待你真是太好了,人没有过来这边,却招呼着人帮咱置办冰窖”
“换以前,我连冰窖都不曾见过,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我竟也能喝冰窖储藏的茶水,炎炎夏日,喝一口真是身心沁凉,感觉真是太好了”
秦霜端着茶水习惯性的往屋里走,想到慕君年还在里头,乔慕已经先一步接过茶水,身子定定的挡在半掩的门前。
和颜悦色的笑道:“喜欢喝你便多喝点,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吧”
说完,门一关,留秦霜在外头吃了个闭门羹,秦霜有点莫明,但已经习惯她的行事风格,没多停留便离开了。
榻椅着的慕君年却是一脸郁闷,十分郁闷的那种:“本宫给置办的冰窖,怎的好处还被那傻子给占了?”
乔慕把冰茶递给他,不屑道:“有本事,你倒是摘下面具在我家人面前露露脸,只要你不吓着我家人,这好处还给你也无所谓”
她说得轻巧,某人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不自觉想起一个月前,当时,为了不与君落尘一起同吃,他好像是随口扯了这么一句来着,现在想想,这真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盯着她手中的茶杯,却迟迟没有伸手接。
面具下的眉眼闪过一丝玩味的狡黠,故意道:“适才揽着你使轻功的时间太长,手有酸,能否劳你喂一口?”
乔慕:“?”她一脸问号,只觉得这人好生不要脸。
“手酸便不要喝了”她不客气道。
慕君年:“不喝本宫就回不了万红楼,如此就只能…”
他话没说完,嘴里已经被猛的灌了一口水,乔慕力道很大,半丝不温柔,突然一灌,把他给呛得不轻。
咳…他连续咳嗽,声音越来越大,咳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一瞧,莫名的带着几分病态,乔慕郁闷极了:“得了,慕君年,别再装了”
“你、这女人、有没有点、良心”他说话都不顺畅,嗓门倒是越来越大。
乔慕眉头突突的跳着,倒不是担心这人会咳坏了身子,而是怕他动静太大会把莫晚歌她们给招来。
伸手,不客气的堵他嘴,冷声叮嘱:“闭嘴”
他咳嗽不停,指着后背,示意他动手给他顺气。
乔慕气得咬牙,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动手,将他这口气给抚平了:“慕君年,你三岁孩提呀?喝口水都能呛着?”
慕君年平下气息,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煞气:“还不是败你所赐…”
乔慕:“谁让你不自己动手的,还什么手酸…再酸能拿不动一个杯子啊…”
慕君年也泄气了:“你这女人真是、温柔一点会死吗?好歹你我夫妻一场,让你喂口茶水怎么了?”
“慕君年,你够了啊,老提这些有的没的没半点意思”她有些不耐烦,指着屋门:“我很累,要沐浴休息,你、请吧”
给他当厨娘的这一个月,乔慕真是想想都够了。
有时候真不知该说他入戏太深,还是说这人对她是真的有情,对他那双看似深情的双眼,都让她无意识的想躲。
特别是这人还老以她夫君的名义自居,也幸好就是私下里两人斗嘴时说说,若是闹到大街去,她真是不要做人了。
话落,她好似又想起了些什么,对他道:“对了慕君年,回到万红楼你还需得叮嘱一下轻言,在云慕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离她远点…”
“轻言毕竟是万毒窟使,去云慕走得过近,总是惹人生疑的”
慕君年目光轻悠,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才轻笑着应道:“说真的,要不是倾云郡主已经醒来,你这般行径,都要让本宫怀疑,你才是那个云慕了”
“不然、你这般关心属于她的一切做什么?连她的心人,你也非得强放在心…”
乔慕身形一僵,心脏突突的狂跳起来,脸的温度不只升了一个度。
心虚,自然是不敢直视他,只得强行狡辩:“胡说八道、我、我喜欢君落尘与她有什么干系”
“呵呵”慕君年低低的笑了起来:“怎会没干系?你别忘了,那个倾云曾经是怎么对君落尘死缠烂打的…”
“你就确定,她现在醒了,不会再重新把他抢走?”
这一刀子下来,真是直接砍在了她心窝子。
乔慕嘘了口气,有点隐忧,虽然不知道现在那个云慕到底是谁,可她记得君落尘曾说过,他是喜欢曾经的云慕的。
如今她回来了,君落尘会想起她吗?会对她动心吗?
乔慕心里很是没普,毕竟不论是身世还是颜值,现在的她、与前世的她都相差太远。
君落尘如今伤了头,脑子很简单,再见到云慕,是否会勾起他曾经喜欢她的那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