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一见门外是那臧舜,立马便转身想要关门,可当她刚扭过头去的时候,臧舜一个跨步率先进了房中。
“你这人如此无礼!我未同意,为何自己便是进来了?”
秦若兰很是气愤,朝着房中一脸悠然姿态的臧舜便是骂道。
倒是臧舜不以为然,他感觉这秦家小姐是越来越有意思,虽是刁蛮任性了些,却是足够的真实直率。
“秦小姐是不是一直还为前些日子街上那事儿耿耿于怀?”
臧舜一脸平静的端着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又带着些许耐人寻味的笑容看向了一旁的秦若兰。
秦若兰见臧舜如此直截了当的点明了此事,便也接着回复道:“你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同意与你之间的婚事的!”
臧舜起身,手中的茶杯微微有些发抖,眼神先是一紧,却又很快松开,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步离开了秦若兰的房间,但是最后留给了秦若兰一句话。
“你我之间的婚事,现在可不是你我说了算。”
待到臧舜真正离开后,屋内只剩下若兰一人,她狠狠的关上了门,呆呆地望着屋内的陈设,几点泪光终于夺眶而出。
逸云斋内,盼兮没有等到要教她刺绣的秦若兰,云毅也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秦若兰几日未来倒是让他颇觉得有些古怪,又无从得知原因。
秦若兰没有再来逸云斋,逸云斋中多少显得比以往冷清了些,期间文茵倒是来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是匆忙赶来,送了些东西,便又是匆忙离去,文茵没有多说什么,来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些许的忧虑,云毅看的出来,文家最近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至下午,街道上的人逐渐少了些,文茵又来到了逸云斋,不过这次并没有女婢相随,云毅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眼神示意盼兮去端了些茶水便与文茵一同坐下。
云毅端详着眼前的文茵,文茵低着头也不言语,云毅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便也不好开口说话,盼兮移坐到了文茵的身边,清晰的看见了文茵此时湿润的眼眶。
“文茵姐姐若是有什么难事,便说出来嘛,我和云毅哥哥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文茵微微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一个人承担了太多的东西,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突然之间病倒,一日之内便卧床不起,不醒人世,文家只有她一个长女,父亲的病倒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半月前,家父一场大病,一夜之间卧床不起,文家上次货物被劫已是损失巨大,这次家父病了,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云毅听闻文老爷重病的消息,看着一脸憔悴的文茵,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文老爷对文茵的爱有目共睹,当初文家货物被劫、文茵生死未卜,回家后,文家老爷对货物只字未提,现如今文家又受到打击,虽然家中人丁兴旺,一时间无事,但日后时日一久,文家没有文老爷掌舵,这洛阳城中的风雨怕是要倾盆而至。
看似平淡祥和的洛阳城,其实只不过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恶狼们没有找到合适的猎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