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迈过自己心里那道坎，”表情微微沉重，张城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只因为一次失误就葬送了一位医术精湛的外科医生，生命之脆弱不禁让他唏嘘。

感慨之余，张城抬起头，没想到正瞧见黄成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盯着自己。

“怎么了？”他下意识紧张起来，一般这种眼神后发生的事情都不大好。

“你觉得他是自己想不开自杀的？”黄成给张城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

“不然呢？”张城也懵了，怎么好像两人说的不是一个事儿似的。

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大了些，黄成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当然，自责也是有的，毕竟他之前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但......”黄成抿紧了嘴，几秒钟后，接着说：“他是不堪忍受病人家属无休止的谩骂，围堵与打击，才选择了这条路。”

“他是被病人家属逼死的？”张城肩膀一颤，剧情反转的太快，有点让他接受不了。

“可以这么说。”

额头开始见了冷汗，之前的推理被全部推翻，现在看来他对段贤林的实力评估也要推倒重来，被人逼死与自我选择了断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受害人生前的怨念也会大不相同。

自我了断是因为自己不想活了，就比如孙大娘，身上的怨念相对较轻，而被人逼死就不一样了，段贤林是想继续活下去的，可手术失败后家属无休止的谩骂与骚扰让他不胜其烦，最终选择了用相伴一生的手术刀自杀。

“这怨念怕不是要逆天了啊，”张城自言自语，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