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他一把抓住拂泠的肩膀。混杂着痛苦、愤怒等等种种情感的通红双眼，让人不确定这一刻他的神志是否清楚。

待看到拂泠茫然的眼睛，他的手立刻松开了，露出了一点儿懊恼的神色。嗡嗡的声音似乎在四周不断萦绕回响着，雨点的劈啪声更大了起来。

拂泠垂下眼睛。

“我……有今天，不都是拜贵国所赐么？”拂泠看着被雨打湿的地面，轻轻地说。

容浅大大一怔，久久地瞪着拂泠。半晌，他的神情沉寂下来。

身体因着秋雨极冷，开始稍微有了知觉，动了动潮水般的痛意侵袭而来，拂泠疲倦地环抱住自己。寒风呼啸着从身旁掠过，夹杂着细雨朦胧的看不清世界。

容浅看着拂泠，默不作声的脱下外氅披在她的肩上。“现在还没成定局，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拂泠觉出衣服披到身上的暖意，恢复了些精神，“没有了，两国现在如此局面，二殿下如果愿意帮我我非常感激，不帮我我也理解。”

她的确这样想，立场不同，她没有资格去要求容浅帮助黎国，这本就是常理。

容浅有些气急败坏，“你只这样想，我皇兄一直都对皇位虎视眈眈，朝臣也不肯归心，我若帮你需要付出多大代价你知道吗？”

拂泠有些震惊，一直以来的印象里容浅生的清雅，修养也是极好，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这倒是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