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豪道:“这一点周小姐心里应该有数,不用你担心。”
按正常情况,周可可脸上那块胎记注定会被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嫌弃,能攀上张家庶子也是福气。
而周家在龙王城一直是由张家照顾,在九山郡稳坐儒家第一交椅也是张家扶持的功劳,周老爷子哪里敢得罪张家,上次见面,张帝伦明显对自家宝贝孙女不满意,所以对张家已经不抱希望,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上门来了。
“你就是张帝豪?”
局面愈发混乱的时候,苏长山开口了。
龙王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有过节,尤其对习武之人来说,武修路上,打断灵桥就等于不共戴天之仇。
张帝豪道:“病了一场脑子坏了?连我都不认识?”
苏长山道:“既然你逼着不让周老爷子做主,那就我来做主。”
张帝豪道:“你也配做主?为了一块绿玉,跑来蒙骗小姑娘,你也算男人。”
苏长山道:“这一生未来的日子里,你都会引以为豪今天被我亲手教训过。”
张帝豪笑道:“我还没无聊到欺负一个废人。”
苏长山才不管他说什么,径直走去。
张帝豪眼神一凝,一拳轰去。
苏长山兜手卸去全部力道,另一手尾指点在他脖子,食指点在他太阳穴,让人眼花缭乱的快,张帝豪还没反应过来就单膝跪在了地上,脸上青筋暴起,眼睛鲜红欲滴。
他连忙逆转经脉,强行吐出一口血才舒服了些。
“学了几招阴损功夫就来跟我逞能,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张帝豪鼓荡气息,双拳大了一倍,两只胳膊像提着两个铁锤,狠狠一握,拳骨发白,使尽全力,朝苏长山面门砸去。
苏长山一动不动,斜刺里探出一拳,手指跳舞般攀登而上,每一次肌肤接触就像敲鼓一样震撼着张帝豪的心灵,手指跳到头顶时,他再次体会到刚才窒息的感觉,似乎全部血液都在跟着苏长山的手指涌动。
已经跪了一次,这次他决定硬抗一次,不躲不闪,出拳勾刺,毒蝎般咬中苏长山的下巴。
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张帝豪双耳流血,苏长山嘴角也鲜血成河。
苏长山若无其事,大步上前。
张帝豪这才深深恐惧起来,似乎哪里不对,眼前为什么是如此强悍的一个对手,他不是苏长山吗,不是那个刚被他打断灵桥没多久的废人?
慌乱之中,他从腰间抽出一枚布满刺齿的金轮,也就手掌大小,却气势非凡,飞速旋转,嗡嗡鸣叫,像个活物冲向前方。
苏长山随意一指,卡在刺齿缝隙,逆向旋转,金轮顿时停摆,被他一脚踩在地上。
金轮的速度极快,旋转起来削铁如泥,张帝豪深知它的威力,吓得脸色煞白,看向苏长山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他已经顾不得理性应对,出拳没有章法,像个街头打架的农夫,胡乱抡了一阵王八拳。
苏长山轻松躲过,一把揪住衣领,扣指成弦,在他气海、关元、府舍三个穴位弹了几下,又将一股力冲入百会、阳白两大窍穴,这才松手,擦掉嘴边血迹。
不用别人来说,张帝豪也知道自己灵桥碎了,不是断,是碎。以他凝元境后期的修为,根本不足以护住全部静脉,更不能抵挡苏长山手上那股怪力,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破坏。
他绝望的趴在地上,双目滴血,死死盯着罪魁祸首的苏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