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芳道:“我要亲眼看着苏长山和那个贱人死在我面前!”
苏长恨捂着受伤的肩膀,更是一脸愤恨:“我也不走。”
苏灿曾经最倚重老大和老二,也一直打算把家主之位留给老大,但是短短几天苏家内部这几件振奋人心的事都发生在老六身上,从刚才那一剑便可深信不疑,苏家真的出了个让无极宗都有招揽之意的奇才。
本就优柔寡断的他真的如佟猛所料,陷入了两难。
这一阵飞剑双双殒命的动静不大也不小,苏府近一半院落都感觉到了剑气波动。
别人倒还罢了,小花魁可是比馒头还机灵的机灵鬼,好奇心又大,赶紧过去瞧热闹。
回来一头钻进馒头厢房,一口花露喷在熟睡的她脸上,叫道:“快醒醒呀,出事了!”
馒头梦中惊坐起,映入眼帘的竟是她最讨厌的小花魁,她看看天色,刚蒙蒙亮,抓起一盏油灯向她砸去。
“你家少爷在雪梨院和人打起来了!”
小花魁抱着油灯,神魂忽明忽暗,情绪起伏很大。
一听是雪梨院,馒头躺在被窝继续睡觉,“不可能,少爷从不去那,更不会和人打架,无仇无怨他是不会打架的,别看他不近人情,其实性格很温和,没看他整天老头一样晒太阳吗。”
小花魁啧啧称奇:“平时一口一个少爷,亲的跟什么似的,真想让他看看你现在这幅嘴脸,他有你这么个丫鬟真是倒霉倒到上辈子去了。”
馒头看她一脸兴风作浪,就知道不怀好意,毕竟这个妖精觊觎她丫鬟之位很久了,烦道:“是不是不打你一顿不好受?”
小花魁扔了油灯,拍拍手:“不去拉倒,反正我是不会去,那阵仗,大少爷二少爷就算了,家主和两个供奉也在,那个大鼻子供奉一剑就把苏长山打伤了,可惜呀,满院子没有一个人帮他。”
馒头用胳膊肘撑起半个身子,半信半疑盯着她,“你胡说!”
小花魁伸手指天:“我要撒谎就做不了人。”
馒头掀起被子跳下来,胡乱披上衣裳,拐进厨房拿出一把从没切过菜的菜刀,火烧屁股似的飞奔而去。
小花魁比馒头更知道她的底细,从一开始苏长山就每日不限量,一把一把的阳光往她头上洒,这傻丫头浑然不知,在他督促下,又是每日勤奋的修炼云手,恐怕现在的修为至少也凝元中期了,过去帮不了大忙,壮壮胆气也不错。
她生来就是个不嫌事大的,在竹垄院门口喊道:“砍那个大鼻子!”
馒头光着脚,风一阵跑到雪梨院。
“少爷,我来了!”
里面人影幢幢,她看不到苏长山,一头就冲了进去。
果然,这一家子都在欺负少爷,馒头气的眼都圆了,站在苏长山身边左看右看,道:“少爷,你伤的重吗?”
苏长山那口气还没压下去,一张口话没说出来,却吐出一口血。
馒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吃了大亏,受了重伤,转头气哼哼的道:“老爷,是不是太不讲究了,他一个大供奉也好意思动手?偌大一个苏府,竹垄小院只有我和少爷,要杀要剐你们就来吧!”
她掏出那把明晃晃的菜刀,一副英姿飒爽犹酣战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