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看着楚月，缓缓的跪了下来，他不再高傲了，他已经知道当年自己犯下了怎样的罪孽。

“对不起，小月，一切都是我酿成的祸端，都是我的错。”慕临看着她纤细柔弱的身影，回想这些年。

那次没能追着顾雨嫣去美国，因为她意外身亡了。那之后他无数次想，如果她没出意外，自己会在美国找到她，然后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

因为遗憾、因为那种永远都再也得不到的感觉，他对楚月越发的冷漠，在记忆里他无数次的描述着顾雨嫣的美丽。

他接手了顾熏染，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他把很多关于顾雨嫣的东西都好好珍藏，却把那栋房子故意给了讨厌顾熏染的自己的儿子，任由他处置，因为那里是顾雨嫣和顾燃居所。

他不断的不断的用这种方式在占有着已经亡故的顾雨嫣，编制着她若是没有去世，自己可能和她发生的浪漫故事。

可是他早就在这漫长的岁月中该醒悟过来了，他和顾雨嫣根本就不可能，因为顾雨嫣爱的人是顾燃，她只要顾燃。

然后，在楚月提出离婚的时候，当她冷漠下来，不再只是家里一个必定的存在的时候，他错愕的醒来，不知所措。

他的记忆里不再是顾雨嫣，而是楚月的种种。

他想起曾经清雅温柔如精灵一般的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