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日子就到了开庭的那天。
进去到出来,一共两个半小时的庭审,秦诗却仿佛在里面过完了一个世纪。
庭审过程中,从控辩到举证再到质证,对方的辩护律师可谓是一路过关斩将。秦诗一方在这个过程中就像是游戏里面一个不停在掉血的loser,一步步力渐不敌。
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后,秦诗一头埋在腿上,开始默默地掉起了眼泪,前面的司机把头转过来从前座给她递纸巾:“姑娘,有什么过不去的,和叔说说!”
秦诗一把扯过面巾纸,没有回答,但是哭得更大声了,司机师傅见自己做了催化剂,赶紧没再说什么。
秦诗哭这一场,一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把案子要了过来,没准别的同事能打赢,二是她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哭了一路,等到了小区门口,师傅把车停了下来打价:“五十五块六,姑娘,微信支付宝现金都可以,我抹你个零头,给五十吧。”
可没想到秦诗抽抽噎噎的把头从膝盖上抬了起来,“叔叔,不好意思,我不下车了,麻烦你再送我去一个地方。”
她要去画水堂,她要去找某人要一个解释。
画水堂。
秦诗进了门,却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反而是那只小狐狸趴在楼梯口,眼睛一闭一阖,表情恹恹的。
秦诗问:“水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