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不平的瓶身随着他刚落的话音,发出了一阵嗡鸣,只眨眼间,瓶身就在“哄!”的一声中炸裂成四分五裂,原本在瓶身里束缚着的红色光芒顺着旋波的方向慢慢和那堆树枝融为一体。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水痕收了阵法,渐渐平息下来的波光里沉沉旋落而下一个身着鲜红衣装的女人。那女人一身肤白胜雪,面作莲萼,眉目不有矫饰但却别有天然,两脚巍巍着地之时,双目也轻轻抻开。
那女人首先看到了水痕,却没再左顾右视,自然也没看见刚刚因为躲避波光退到了庭院一角的秦诗。她袅袅娜娜的朝着水痕施了一礼,复又跪拜了下去:“多谢恩人点拨,小女子自当感恩戴德!”
水痕示意她起身:“我没做什么,谈不上是你的恩人,你大可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我留你也自是因为用得着你。”
那女人尚不肯起来,“怎么能说不是恩人?如若不是你,我定还会深陷苦海,更不提得此人身,还请受小女子如此称呼,以表内心的感激之情。”
水痕唇角一瞬间失笑,朝前迈了一步扶她起来,“你说是如何便是如何吧,先起来。”
女子起身,抬起了头和水痕四目相对,“现在的年代早已不是你记忆中的所能相提并论的了,以后这种繁文缛节能少些便少些,还有,你这身衣服不大合适,待会还是换下来吧,以后出门也方便。”说着转头朝秦诗的方向看过去,一副“交给你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