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内家剩余的武士和宁波的守军们一路逃一路打,和坠在他们身后一路砍一路撵的宝儿竟这么莫名其妙的跑回了宁波港,又或者称之为江厦码头!
可问题就在于这时一条断头路,到了码头之后这群人若是再想跑,那就只有跳姚江一个选择了。而且这群人边跑边砍的,一连跑了六七里也确实是累了。
一个小兵实在坚持不住了,他扔下手中的兵器,然后“噗咚”一下就趴到地上,又翻了个身。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嚷嚷着:
“不行了……再跑……就死了……”
依然是因为从众心理,当这些人再无前路可逃时,只要有第一个人选择放弃,那必然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其他放弃的人。于是,越来越多的士兵扔下了武器,躺到了地上。
不过剩下的大内家武士的体力明显要好于宁波的普通士兵,他们也并不打算放弃。即便是他们将自己带进的绝路,但依然打算拼死一搏。手上还没有武器的武士们捡起了刚被士兵们扔下的兵器,30多个人还自动围成了两个圆圈,等待着宝儿到来。
宝儿这一路追下来,已经足足放倒100多人快200人了。但这可不是当初在海贼船上那种下杀手一刀砍死几十人的时候了。宝儿此刻是万万不敢全力以赴去挥刀的,因为一旦宝儿那样做了,即便他手上的刀是逆刃,即便他把逆刃当棍子使,但依然可以轻轻松松的敲死一个人。
所以宝儿只能缩手缩脚,他砍下的每一刀都是收着力气来的。所以他这一路砍下来,被砍倒的人最重的伤也不过是骨裂或者脑震荡。但是以这种打法下来,宝儿却累啊!而且不仅累,他还始终有种如同便秘一般的感觉,总之就是不畅快。
终于,追了一路的宝儿也来到了江厦码头。夜晚的码头虽然没有白天热闹,但依然有大把留在船上的水手、抓紧装货的商人和搬货的苦力们。当他们看码头突然来了一群手持刀兵的人之后,竟然还纷纷拿出了武器,开始围在周围看起了热闹。
又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不跑了?”宝儿走到一个伍长的身前,踢了他一脚问道。
“跑不动了。”伍长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说道:“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服不服?”宝儿又问道。
“服了……”
“其他人呢?”
“我们都服了!”其他士兵一起求饶道:“好汉饶命啊!”
“我有没说要杀你们,你们求哪门子的饶命啊?”
这时,士兵们才看到远处躺了一地还在打滚的同伴们,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这位高手从始至终都没有下过杀手。
宝儿说完便不再搭理这群人,而是来到大内家的武士阵前,指着他们就问:“你们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大内家剩余的武士也被宝儿给问懵了,不过还是有几个敢还嘴的,他们用刀指着宝儿骂道:“你们将军府和萌国联合起来坑害我们大内氏,怎么还有脸来问我们?”
“什么?联合萌国?”宝儿不禁佩服起了大内家这群武士的脑补能力,他一指码头外面那些被砍翻了一地的小兵问道:“我们就是这么和萌国联合的?联合到你们和他们一起去剿灭我们?”
“那是……”一个武士强辩道:“那是因为你们分赃不均!”
“你是马鹿吗?我就问问,你自己信不信你刚刚说出来的话?”
“那凭什么只有你们能去住豪华的宿屋?还能住最好的屋子?”
“你们这群混蛋……连这个都能嫉妒?”
宝儿瞬间就被大内家武士的话给气笑了出来,他是千算万算也没算明白,双方的冲突的爆发竟然是住宿的问题。气得宝儿一把银币就朝着大内家的武士砸了过去,而大内家的武士也被宝儿这一手“金元攻势”给砸蒙了。
“你们还有脸问?”宝儿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道:“你们特么百十个穷鬼把整个驿馆都给占满了,你们特么想让老娘睡大街?”
“凭什么只有你们能去住豪华的宿屋?”
“凭我钱多,用钱都能砸死你们,有问题吗?”
“凭你钱多?”大内家的武士好像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和同伴说道:“她说她钱多,他的意识是他们自己花钱住的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