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命中注定戚风惨雨的青城三秀不同,宝儿这边法场都让人给劫了,按理也算得上重大失职。可宝儿偏偏包下了如今全福州城最负盛名的阳泉酒家福州分店,带着参与行动的所有人去胡吃海塞了一同。
在别人看来,江湖调查司的第一次亮相可谓失败异常,可实际上不论锦衣卫还是东厂,他们向京城汇报的消息却都是“计划顺利”或“计划未出现任何纰漏”这样好似为宝儿遮遮掩掩的词汇。但真正的大佬都明白,这一次宝儿非得把江湖炸个底朝不可!
兰附是为数不多知道宝儿安排的人,不过兰附知道归知道,可他却一点儿都不理解宝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喂!”酒过三巡以后,兰附再次恢复和宝儿没大没的混不吝性格,她搂住宝儿的肩膀,带着些许的酒气问宝儿:“你让日月神教帮你传假消息,江湖上的人会信吗?”
“他们信或不信,对于咱们而言都不重要!”
兰附又问:“那重要的是什么?”
“他们的态度对我们而言才重要!”宝儿解释道:“我们代表的是朝廷,我们放出去的信号即是朝廷放出去的信号。就这次咱们诬陷青城派和日月神教联合的消息,江湖上的势力可信可不信,但咱们就是要用这种半真半假的消息来试探,江湖上究竟有多少门派或势力愿意和朝廷站在同一阵线,又有那些门派敢于和咱们对着干。”
“分而划之,连消带打,好计谋!”已经喝得半醉的林镇南赶紧过来表态:“林大人放心,我林家和福威镖局永远和朝廷,和东宝站在同一战线上!您东在下绝不往西,您让儿偷狗,我绝不让他摸鸡!”
宝儿也拍了拍林镇南的肩膀,勉励道:“好好干吧,广阔地,大有作为,今后林家发达的机会只能越来越多!”完,宝儿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如果江湖上的势力都能像林家这样识时务……”
“那就太没意思了!”
又过了几,福威镖局的镖师们竟带着罗狼、火丑的二处成员及蓝河的三处成员赶到了福州城。来也巧,就在福威镖局在各地的分局和宝儿的调查司在各地进行调查的时候,竟不约而同地碰到了一起,经过双反几次反复试探之后才确定双方竟在为同一个人办事。于是双方人马合而为一,在仅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将南直隶和江浙一带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南京工部的官员告诉咱们,他们那去年冬死了两个制作案牍文书的工匠。”罗狼不屑的笑道:“二饶死法很蹊跷,据仵作记录这二人乃是醉酒后打翻了炭盆,引燃了屋子被烧死的。”
“哦?这么巧呀!”
罗狼点头:“不错,就是这么巧,偏偏死在了最利于毁尸灭迹的火灾上面。除了两具被烧糊的人干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那南京府库呢?”宝儿问:“案牍文书的材料都是专门定制的,外人想买都难,所以那里……”宝儿话只到一半,便自顾自的摇头自嘲道:“世上哪里有不丢东西的府库。”
接着,蓝河有捧着一大摞画卷来到宝儿身前,并命人一次将画轴打开。宝儿见打开的十几幅画轴上画着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他面露疑惑地问蓝河:“你不是打算告诉我,这些人都是打着老娘旗号在外面卖假官的犯罪嫌疑人罢?”
蓝河一听宝儿这话,当时就欣慰的笑了,还不停地溜须道:“大人不愧是大人,卑职刚才还没想好怎么跟您解释这事儿能,没想到大人您的资竟如此聪慧,卑职还没开口您就已经把事情的全貌给猜着了!”
“所以,你怀疑有易容高手参与到卖假官的案子中?”
“诶!想不到司长大人您竟与卑职如此心有灵犀,卑职对大人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
“滚一边呆着去!”宝儿笑骂道:“别整那些没用的,挑干的!”
“得嘞!”蓝河赶忙切换会刚正不阿模式,正色答道:“禀司长,南直隶、江浙一带共发生卖假官案11起,据买官者供述……”
宝儿诧异道:“11起案子里出现了13个嫌疑人?”
“不错!”擅长易容的教授上前为宝儿解惑道:“一号二号画像上的男性五官显然不太符合一般人类的结构。所以在卑职看来,嫌疑人在与第一、二起受害人接触的时候,显然未能适应假脸皮的触福因为面部肌肉乱动的原因,才导致整张脸皮都聚到了一起,所以才会显得像个怪胎。但从3号开始其逐渐习惯了易容的感觉,所以再未出现五官不像活饶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