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岳不群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并问仪琳:“你在看到冲儿的胸口被于人豪用剑刺穿之后,你就被吓昏过去了?在此之后的事情你一无所知?”
仪琳一边哭着,一边点头:“弟子所言千真万确。等我醒来的时候,酒楼已经空空荡荡,就连令狐大哥和于人豪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
如果按仪琳的辞,那么至少在她昏迷之前,贾人达也同样是整件事情的目击证人。所以作为东道主,又同为五岳剑盟成员的刘正风也质问贾人达:“那么贾贤侄,仪琳师侄所言是否属实呢?”
定逸也凶神恶煞的问道:“贾人达,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连岳不群都舍去了一身的君子风度,阴沉沉的起身走向贾人达,非要他给出一个答复才肯罢休。
而贾人达却只是支支吾吾,不敢多半个字出来。余沧海当然看出自己徒弟有难言之隐,所以他也起身挡在贾人达的身前,与来势汹汹的定逸和岳不群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怎么?你们五岳剑派打算人多欺负人少,为难我们青城派?”完,他又转头质问刘正风:“难道这就是你刘家的待客之道吗?”
“然后余观主就准备使出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来和别人对打吗?”
“什么人!”
余沧海听到屋外突然传来挖苦自己的声音,便准备飞身冲向门外。但怎奈世事难预料,余沧海刚飞起来一半,就被一颗突然从屋外飞来的卵石击中了腹部,整个又倒着飞了回来。
“看余观主你的武功,老娘终于明白你的死鬼徒弟为甚么能步那个地步,连一个受赡令狐冲都搞不定,还得靠出手偷袭才能取胜。我想你们青城派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平沙落雁这种提臀对敌的招式了呢?”
余沧海从地上爬起,对着门外叫道:“有本事赶快现身,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豪杰?”
屋子里的其他几人则看着击中余沧海腹部的,足有成年男人拳头大的飞石。心想丢石头的家伙力气还真大,这么大的一块石头都能被他丢出破空声。也就是刚刚的石头上没有裹挟内力,若不然余沧海早已经被打吐血了。
贾人达则听外面传来的声音隐隐有些耳熟,于是他突然想起今廻雁楼里宝儿的话声。于是他趁其他饶注意力都被窗外的声音吸引时,赶忙附在余沧海的耳边声道:“师父,外面话的人很可能就是杀害于师兄的凶手,更可能……”
“更可能什么?”
“更可能是在福州城外杀死彦师兄的那个混蛋!”
“你什么!”余沧海显露出阴鸷的眼神,问贾人达:“你可确定?”
家人赶忙点头,:“徒儿保证,杀死彦师兄的人就是这个声音!”
“混蛋,还我儿命来!”着,余沧海便拔剑再次冲出屋去。
可他这一走,却是恰恰中了宝儿的调狗离巢之计。余沧海这边还在刘家偌大的宅院里找凶手呢,那边宝儿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进了屋子里。
“我你这个杂碎究竟是余沧海的徒弟还是他的私生子?第一次扔下了余人彦,第二次扔下了于人豪,两次都舍弃了你的师兄而独自逃命,就这余沧海都不杀你?还是老娘判断有误,你的真身其实就是隐藏已久的余沧海的私生爹不成?”
不论声音还是面具,都勾起了贾人达在福州城外不堪回首的记忆。至于宝儿的一身白衣,则正好与下午在廻雁楼中遇到的人完全相同。所以,贾人达并没有认错人,杀害余人彦和于人豪的凶手真的是同一个人!
贾人达被吓得不轻,指着宝儿连三个“你”字却再无下文。
宝儿则隔着面具朝他阴森一笑,并问他:“这次你准备怎么逃跑?”
“师父,师父!救命啊!杀害彦师兄的人来啦!”
岳不群和定逸则立刻拔出佩剑迎向宝儿,不过这二人一时间无法判断宝儿的身手,也没敢贸然冲上去。仅仅站在距离宝儿一丈左右的地方,谨慎的提防着宝儿。
这时,仪琳也认出了一袭白衣的宝儿,她赶忙挡在定逸的面前,告诉定逸:“师父,正是这位姐姐在廻雁楼斩杀了田伯光,才救下令狐大哥和松师叔的。”
宝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走到仪琳的身边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光头,还笑称:“你这丫头也不是光顾着哭的嘛,至少记住老娘了呀!”
而仪琳则一把攥住宝儿的衣襟,神色急切地问:“这位姐姐,请问你是否知道令狐大哥的下落?”
“你猜我知不知道?”突然间玩心大起的宝儿又问仪琳:“这样,咱们换一个问题,你猜你的令狐大哥究竟有没有死呢?”
仪琳则立即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好似祷告一般的回答道:“令狐大哥福大命大,菩萨一定会保佑他吉人相,化险为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