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修剪整齐的指甲,赫然在男人的勃颈处留下了几道带血的挠痕。
奇迹似的,男人彻底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坐起身,赶紧将挣扎中撩到腿根处的裙摆撩回来,又整理了一下不知道何时散开的乌黑如墨的凌乱长发。
男人拿过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眯眼看着身旁像是野猫,难以驯服的女人。
“和女人大动干戈,确实会显得男人太没有绅士风度,也太没有本事了。”
纪云深笑的很轻,很淡,像是头顶所有的灯光都落入了他的眼中,明亮又刺眼,“这样吧,乔小姐”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古老欧式时钟,“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如果你在凌晨三点之前,彻底滚出我的视线,那我们就既往不咎,反之,我们就清算到底。”
别墅前的茂密树影随风晃动,拉出一道道斑驳的影子,映在游泳池清澈的水波里,乔漫拖着拉杆箱,看向里面的自己,不仅狼狈,更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她伸出手,扯着两边唇角,扬起微笑的弧度。
乔漫,你忘了吗?从十五岁开始,你不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了吗,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
雨点更密集了,落在身上,有些疼。
她站在别墅门口,希冀会有辆车子经过,可足足在雨中站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任何跟车子有关的东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