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喜欢我叫你师父,我便改个称呼?”
“不必,师父这个叫法,我听着甚好。”
隐清欢绕到亦安背后,小心地取出他手里的剑,拔出剑鞘,学着她想象里的样子左一下右一下地挥着。
庄亦安见状轻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臂,又从地上捡起掉落的剑,“剑不是这样用的。”
他手持剑柄行至宅院中心,横抬手臂,纵身起跃,穿梭院影内,金缨飘飘然;剑影烁烁,簌簌作响,来回如电舞虹飞,如此身姿着实应了惊鸿二字。
足尖轻点平地,衣袂顺风而落,他眼如星辰朗月,看向身旁已经的隐清欢,“你可瞧见了?”
“啊...没...没瞧清晰。”
亦安的动作行云流水,势如疾风。隐清欢又是第一次见人舞剑,一时之间光顾着欣赏,哪里还记得她是个学徒。
“看你身形纤纤,别说是拿剑,就连平常卖艺的打把势都没练过罢。”
“南阳时没有人街头卖艺,这也是进了京才瞧见过的。”
南阳是个小地方,小到家家安乐,户户和谐,别说普通人,就连衙门捕头都不会什么功夫。
“我也是好奇,你一届女子,不好女红细活,偏要学这武术做甚。”
清欢不能直截告诉亦安是因为她十分欢喜方才他携她凌越空中的一瞬,要不他还不得取笑她。
清欢扬起下巴装作豪横,“我非寻常女子,女红针线怎么套的住我。须得是女子一般做不得的我才要尝试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