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幕布挡住秦树的一半脸,眼睫下是周石看不到的阴翳。
转过身,秦树不再逼问周石,“苏鸣之事你又查的如何?”
“杀人敛财都是事实,杀的人也是韶姓秀才,不过不是因情。”
“因为什么都不重要,左右苏鸣这颗棋子是被吃了。”
说一点都不在乎苏鸣被扳是不可能的,但是兖王陷进其中就够了,总是要有明白人的,要不然他们还怎么在这朝堂上立足。
秦树这么问不过就是看周石有些慌张,旁人不晓得他自己却心知肚明。兖王名义上称自己是他唯一的心腹,实则规避之事不在少数。周石跟兖王私下也是没少往来,但周石至少还是跟自己更亲近一些。赤烽军来之前周石是兖王唯一能用的兵,帮着兖王调兵无异于削减自己的地位,周石也够蠢的。秦树无奈,却也不能挑了他是个蠢的。
“记得把赤烽军护好,莫要让人瞧见了。”
秦树真是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投靠了兖王,就算看不惯那个严肃死板的,做个中立的,官职虽不大也落得一个清闲。
“秦大人放心,赤烽军已尽数安插到护城营中。”
地上湿润的一片反着碎陶的影子,秦树叹了一口气,但愿他真的能够放心。
周石出了秦府,眼底暗下来。
刺杀太子又如何?调回赤烽军又如何?这都是兖王一手安排的。太子没死只不过是他命大。还有那个平远世子,竟然折了自己一个兵。等他们大计成了,这些他可都要讨回来。
拿出怀中的信笺检查一番,周石策马而去。